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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竹带着静亭穿过雨幕,两人站到一处城东郊外的小屋之中。
笃竹熟练的解开木门上的铁锁,推门而入,点燃茅屋中的烛火。
“这里……算是个家吧,我和你师姐的。”
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坛酒,放在桌上,笃竹招呼静亭坐下。
“我快死了,很快,咳!”
笃竹拿起小酒坛,饮下一口:“咳……你师姐,平时都不许我喝酒的。”
“师兄,让我看看。”
静亭伸出手,搭在自己师兄的脉搏上,笃竹很配合,没躲开,也没有移动。
“这是……”
静亭倒吸一口凉气。
“死脉。”
笃竹咳嗽着,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或者说,我已是个死人。”
“可……”
静亭看着面前的男人,脉象上来看,他应该早就……除非……:“师傅传下来的针法,师兄已经练到最高境界了。”
“哈哈,咳……是。”
笃竹笑了,点点头:“当年离开道观之后不久,我便练成了续命金针。”
续命金针,就是天清观道门,针法的最高境界,以极其细微的内力凝针,修补内腑的伤势,无论多重的内伤,只要内力不散,都能保住性命。
“可惜,我的伤太重了。”
笃竹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重到就算是续命金针,也只是吊着,无法治愈。”
“可是……师兄的身体。”
静亭的手指还搭在笃竹的手腕上:“经脉的受损到如此程度,身体已经没办法产生内力了啊,这么多年……”
“是啊。”
笃竹叹了口气:“这些年,一直是你师姐,她每个月会把一些药材送来,靠着这些药材催生出的内力,我才能维持续命金针,十几年来一直如此。”
“师兄可知道,师姐她……”
“在帮安帝,不然这天下,还有谁,能凑出如此多的珍稀药材来,百年的老参,这些年,我不知吃了多少。”
静亭张了张嘴,他想说这是不对的,可却无从指责。
“如果是我……可能也会做出一样的事来吧。”
静亭拿起桌上的酒坛,往嘴里猛灌,辛辣的酒液灌进肚子,燃起一团烈火,酒气上涌,刺激着道人的神经,静亭脑海中浮现着任如意的脸:“如果有哪怕一点点的办法,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
“可我本就该死啊。”
笃竹的呼吸已经越发沉重,可喝酒的频率却越来越快:“十三年前,受了重伤的时候,我其实就打算安安静静的死去的,于是我写了封信,托人送去了天清观,我没想到,祝瑶竟然找了过来。”
“师兄……写了什么?”
“你没看。”
“师姐不许我看,第二天,师姐就带着信下山了。”
“什么也没写,受伤垂死之事,我更是只字未提,只是写了些,在山下遇到一个姑娘,心生爱慕,她也看得上,便我决定成婚,常伴在她身边之类的假话,还有就是徒儿不孝,无法常伴师傅膝下的忏悔了。”
笃竹惨然一笑:“我不能让师傅用内力给我续命吧,那会消耗师傅的寿元的。
我在安都城外找到了这个小屋,这里风景不错,树林围绕,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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