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任姑娘有事?”
被直接拉起来的钱昭,脸上还带着倦意。
“给我把脉。”
“姑娘和道长吵架了?”
“快!”
任如意脸上严肃的表情,让钱昭伸出了手指。
感受到任如意脉象的那一刻,六道堂的都尉瞪大了眼睛,钱昭面前没有镜子,不然他一定能看见,此时自己的表情有多精彩。
“这是……”
“喜脉对吗?”
“是。”
钱昭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找静亭。”
砰!
钱昭刚起身,就被任如意按在了凳子上。
“先别告诉任何人。”
“这……”
“按我说的做。”
拍了拍钱昭的肩膀,任如意向着四夷馆,厨房的位置走去。
有件事她没告诉静亭,她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刺客,在伤口上她比一个刚刚下山几个月的道士敏锐的多,刚刚汪国公府的尸体上的伤口,与道人左腿上的伤口一样。
不是江湖上大把大把的普通长剑,而是……
静亭每天身上背着的……道剑。
——————
陶谓和汪国公的死,不只是昭陵皇后的坟前多了两颗脑袋,也让安国朝堂上,沙中部的势力丢失了方向,一股脑的扎到了沙中部的女婿,大皇子河东王李守基的帐下。
压的二皇子李镇业喘不过气来。
国公府原本的骑奴收编,归到了御前。
可这一切,与带着四夷馆的使团无关。
四夷馆中,杨盈撅着小嘴,把象征着亲王身份的官帽,扣在脑袋上。
她又一次能去永安塔见皇兄了。
自从上一次过后,她有点不想见到那张,根本就没见过几次的脸。
钱昭把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假扮宁远舟与杨盈一起走到永安塔外,装模做样的观察起了永安塔周围的环境。
“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这是见到杨盈后,梧帝杨行远说出的第一句话。
“这都多少天了,宁远舟到底在搞什么!”
这是第二句。
杨盈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皇兄放心,宁大人已经在计划救你了,这些天,安都发生了很多事,我们真的已经在尽力了。”
杨盈勉力安抚着面前的皇兄,小声开口:“宁大人已经偷偷进来了,打探一下塔里情况。 ”
“那他人呢?为什么不来拜见朕!”
杨行远双面有些泛红,死死抓着杨盈的衣领:“你是不是在和宁远舟联合起来,哄骗朕!”
“撒手!别碰我!”
对于突然暴起抓着自己衣服的皇兄,杨盈反应很大。
她一巴掌拍在杨行远抓着她衣服的手上,猛的把面前的男人推开。
护身的强横内力透体而出,把跌倒在地上的杨行远,震出一口鲜血。
“你……”
“臣妹……臣妹不是故意的皇兄。”杨盈慌忙上前搀扶:“臣妹只是,特别不喜欢,别人碰臣妹身上的衣服……还有宁大人,他真的已经来了。”
杨盈说的没错,宁远舟已经摸进了永安塔。
躲过守卫和层层的机关,他已经把永安塔内的守备力量,大致摸清。
至少前八层,是如此。
迈上踏往第九次的阶梯,宁远舟停下了脚步。
突兀的,他的面前出现一个男人。
很白,很瘦,像一具骷髅。
看着面前干尸一样的男人,宁远舟有一种不和谐的怪异感,他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却又给自己如山般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