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登闻鼓院一事被驳回,他就已经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自己已经威胁到了陆云卿的成帝之路,有人不希望看到自己出宫。
再这样下去,自己身上的污点越来越少,迟早生变,那怎么能行呢。
本来陆鸣渊打算等杨映婵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天,可是现在来看,计划有变,是迫于形势,也是半推半就。
陆鸣渊捏住被褥的一角,用力一掀,“哗”的一声,厚实的棉被铺开,遮挡了一切。
接着,被褥里传出剧烈的挣扎,持续片刻,蟒服玉带从棉被的缝隙中被丢了出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阵挣扎,一件白色单衣和红色罗裙被丢了出来。
很快,地上就散落着许多衣物,包括女子私密的贴身衣物。
半个时辰后,黑暗里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下来,被褥里传来纤细沙哑,语气带着担忧的嗓音,:
“殿下会不会嫌弃妾身”
“怎么会呢。”
陆鸣渊挑了挑眉,胸膛紧紧的贴着嫂嫂那光滑如凝脂般的玉背。
他搂着杨映婵的小腰,嗅着发丝间的清香,低声道:“要不要出去洗一洗?”
“嗯可以。”
杨映婵用极为细小的声音回复着。
披上单衣,两人出了寝殿侧门,望着屋外,发现外面正下着飘飘摇摇的大雪,铺满了朱瓦琉璃,黑檐殿阙,漫天雪花,洋洋洒洒,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帘幕,偶有冬梅屹立风雪之中,倒是一幅上好的大雪冬梅图。
陆鸣渊站在杨映婵身后,大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手中武道元气温热无比,所以两人倒是不觉得寒冷。
杨映婵迎着雪花,感慨道:“好美的雪景,今年的大雪来的太晚了,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后半句话,有些黯然。
陆鸣渊察觉到了话中的隐喻,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他日若能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所以嫂嫂,不晚。”
杨映婵听到这句诗,心中一震,喃喃道:“他日同淋雪,此生算白头”
目光忽而柔了又柔,荡了又荡,柔肠百转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迎着大雪,两人来到了偏殿的热水池。
蒸汽缭绕,人工热泉的略有些烫,但对这种天气来说,刚刚好。
一开始两人只是正常的清洗身子,大概半柱香之后,一具滚烫的身子靠了过来,低声道:
“小叔,我发现有一处地方洗不干净了。”
“什么地方.”
陆鸣渊刚一转头,就发现一张温热的面庞堵住了自己的嘴,好火热的吻,动作虽然笨拙,但胜在积极。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可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双方保持了二十息才松开,杨映婵皮肤火烧火燎,脸蛋酡红如醉,跟烈火燃烧一样。
在陆鸣渊眼中,这还是昔日那个端庄大气,镇定自若的赵王妃吗?
望着如此美人,睫毛轻颤的在自己身前,温软如玉的小手撑在他的胸口,陆鸣渊大手一挥,溅起一大片水花,两人径直沉了下去。
只剩热泉咕噜噜的冒泡。
黎明破晓,大年初一。
杨映婵披着袍子,推开窗户,任由冷风灌入房间,吹起她那凌乱的秀发,吹起她的领口,雪腻若隐若现。
她怔怔的望着东边微微发白的天际,回想着后半夜的一切,恍然如梦。
首次新年是两个人一起渡过,久尝甘露的滋味,以及心头不想承认却又真实存在的情愫。
如果时间往前推个一年,如果有人说,她会喜欢上这个不学无术,流返青楼的纨绔子弟,她绝对会嗤之以鼻。
可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昨夜滚被子的经历,她注定终身难忘。
“天亮了?”
身后的男子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
杨映婵刚要说话,腰肢就被一双手臂揽住,看着陆鸣渊的脸,她的心中闪过一分安心,三分后怕,剩下的全是担忧。
“殿下昨晚说的话,是真心流露吗?”
她害怕陆鸣渊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才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她。
陆鸣渊嗅着她发丝之间的幽香,笑道:“我陆鸣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嫂嫂放心,从今以后,你无需再畏惧什么。”
说完,在对方的脸蛋上留下一个吻。
随后,他便起床更衣,对着铜镜,气色极好,精神抖擞,通体舒泰。
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今天是万国大宴,斩妖大会,诸国使臣皆会莅临,诸多皇子皆会到场,也是我唯一一次在诸国前亮相,还需低调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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