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酿成了这般大错。”
他身为嫡长子的恩师,难逃其咎。
只是想不到,仅仅一天功夫,大皇子居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都没有跟他商量!
他仔细一想,总是明白了当初二皇子派陈恪过来的用意,这场宫变,背后极有可能有二皇子的谋划。
他抓住了所有人性的弱点,布置了这样一场惊天毒计,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可他自己从始至终,宫变结束之前,一直都在大狱之中,未曾出去一步。
若要寻到证据,何其困难。
这些年下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抓二皇子的把柄。
可是成效甚微,要么人死了,要么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上。
“不用再说了,没有朕的旨意,胆敢谋反,调动禁军,弑杀亲兄弟,已经是死罪。”
他淡淡宣布了结果:“来人,将陆长风,崔清风,谢灵卿等一众内阁大臣全部拖下去,押入死牢,延期执行,待朕查出证据,是流放是灭门还是诛九族,春后再定。”
然后永安帝目光看向齐行砚。
“齐老虽自领罪罚,但朕自认不是一个乱治罪的人,主从非你本意,尚不知情,可朕依旧得治你一个管教无方,罢免齐行砚宰相之位,免去礼部尚书,文昌大学士、盛京书院山长等一切官位,软禁皇城,等候发落。”
齐行砚深深叹了口气,拱手道:“臣接旨。”
他明白,圣上是看自己有着大儒的名号在外,名望极高,是天下读书人的信仰所在,不能轻易赐自己死罪。
“裴敖无视军纪,私自调兵,乃是重罪,以兵助之,参与谋反,诛灭满门,立即执行!”
“最后,明灯司彻查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凡是可疑之人,全部下昭狱,若遇违逆者,定斩不赦,三院六司,一并如此。”
三皇子陆光耀听到这里,脸色露出喜色,可是下一秒笑容又凝固住了。
“陆光耀带兵斩敌数千,带兵平反,虽有大功,有虎符调兵,但破坏皇宫财物甚巨,实在难以饶恕,罢免虎字营统领一职,剥夺一切功勋,等候发落。”
初步审判落下,朝堂上不少人皆是松了口气,也有不少人还在担惊受怕。
害怕明灯司会查到自己的头上。
“是!”
陆鸣渊在殿外听到了一切,得到这个结果。
心中暗道。
这些大皇子身边的势力,以及帝京望族皆是能人辈出之地,占据了朝堂不少位置,父皇不可能把他们全杀了,不然帝京不就乱套了,所以得温水煮青蛙,给一点回旋的余地,一个个清算,一个个来。
相对于弱势一点的裴家,只能先拿来杀鸡儆猴。
树倒猢狲散,大皇子派系,可能要全部倒台,彻底宣布落幕了。
......
朝会散去后。
乾元殿内。
永安帝站在窗边,身边是朝堂上的那位中书舍人。
“圣上,您找我?”
中书舍人小心翼翼道。
“嗯。”
永安帝站在窗边,头也没回的淡淡应了。
“郭舍人,你是在为朕卖命吧?”
中书舍人瞳孔微缩,不解道:“圣上,我当然...”
“噗呲!”
一口刀刃从中书舍人胸膛刺出,鲜血染红了衣服。
动手之人,赫然是永安帝身侧那位步步不离的老太监。
中书舍人身上的八境文气金光想要护体,可瞬间就被老太监一巴掌拍散。
下一秒,瞳孔溃散,倒地身死。
“拖出去,就说宫门遇刺。”
老太监收刀擦了擦,站在永安帝身旁,恭敬道:“陛下,既然您知道了此人心思不纯,为何还要将他留在身边?”
永安帝揉了揉眉心:“只是想看看二子能做到何等程度罢了。”
“京城之役后,儒家实力大减,道盟和佛门生天,应当是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朕的身上了。”
“所以陛下打算...”
永安帝冷冷警告道:“不该说的别说。”
“是...”
永安帝望着皇宫之外,眯眼道:“朝堂上,只不过是一些明面上的处罚而已,私底下,还有一些不好处理的,只能你代替朕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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