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很美好,但齐暮雪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大皇子殿下,小女目前无心考虑其他的事情,只想一心投入圣人典籍的研习之中,抱歉了。”
齐暮雪的目光十分认真,说完这话,便捧着书本,提起裙摆,匆匆离去。
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大皇子。
陆鸣渊见了,不禁莞尔,躲在后面的纸人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总感觉这话莫名熟悉。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只想好好学习。
没错,就是这句。
“等等,暮雪姑娘,你误会了!”
陆长风面上诧异,还想追上去,解释些什么。
却被一颗东西砸到了脑袋。
“哎呦!”
“谁砸我!”
陆长风十分生气,扭头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结果发现是地上的一颗松果。
抬头看到几只松鼠叽叽喳喳的抱着松果啃食。
“可恶,欺人太甚!”
陆长风一拳砸在树干上,“轰隆”一声,将树干打的凹陷进去,寸寸开裂,随后很快,整棵树便轰然倒下。
引起了国子监诸多人的注意,一对对眸子注视着,却不敢说话,不知谁惹了大皇子生气。
而草丛中的小小纸人却安然无恙,手中拿着一颗松果,在掌心来回抛动,脸上画了几道歪歪扭扭的线条,看起来似笑非笑。
“殿下!”
此时,侍卫的声音从国子监大门传来,几乎是化作数道残影,来到了大皇子的身前,下跪汇报道:
“属下在内城一家酒馆打探到,齐行砚与二皇子陆光景私下会面。”
陆长风闻言,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再三反问:
“你确定?”
“不会有错,才过去半柱香,属下就已经回来汇报。”
“走,随我去盛京书院一趟。”
陆长风拂袖而去,龙行虎步,一袭紫色蟒袍,几乎见者叩拜,气势很是霸道不羁。
陆鸣渊听到这,心中暗忖:“父皇这才刚刚离京,这两人斗争就开始了?兄弟反目成仇的戏码来的也太快了一些。”
“让我看看是个什么事。”
陆鸣渊控制着纸人,一蹦一跳,顺着门缝,钻入墙角,抄了一条近路。
找到了门口的琉璃宝盖五匹马牵着的车架,提前躲在马车的窗帘夹层之中。
而正是此时此刻。
一位青衣道袍的雪发女子也已经找到了皇城之中的一处隐秘的藏身之所。
气机锁定了在宅子里对着侍女抽着鞭子,不断辱骂的陆鸣空,他坐在轮椅上,面色铁青,浑然不知危险的到来。
白发道姑的目光中透着冷漠,门口的武道第五境的武夫侍卫皆是一剑封喉,只能看到一束青光闪过,便颓然倒地。
三重圆拱大门之外,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却没有任何人能感知到她的气机。
白发道姑手握晶莹剔透的细长宝剑,剑锋的青色道炁散发着恐怖的幽光。
直到陆鸣空抬头之时,耳边才响起来自死神的亡命曲。
“可还记得南豫府泥胚巷子孤儿院里的十八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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