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就连师无歧都看出来了。
师无歧看了一眼江酒宁,又看了一眼苏杳杳。
心中暗暗做出决定。
他应该痴恋的是大小姐。
不然先不说观众会不会满意,江老爷第一个便会不满意。
万一将他仗杀了,就惨了。
他们两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江酒宁又如何看不出来。
所以这一场戏,根本不是什么为难,而是放水。
看来,江老爷也是个可以利用的角色。
“爹爹,女儿有好多话想单独和您说,能不能把他们赶走?”
江酒宁胡搅蛮缠道。
“你!”
苏杳杳一招陷害不成,观众不满意,她手上的宝石依旧没有变化,还是黄色。
反倒让江酒宁手上的宝石颜色变得更深了。
她差点没气死。
江老爷却很吃这套,将苏杳杳和师无歧一并赶了出去。
苏杳杳恨恨瞪了江酒宁一眼,愤愤不平走了出去。
说好的垫脚石呢,怎么活了这么久!
她很怀疑,自己运气越来越差都是被江酒宁抢过去了。
江酒宁最好死在这个幻境才好。
永远也别出去!
江酒宁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在苏杳杳经过时低声警告道:“苏杳杳,你可别忘了,本尊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苏杳杳浑身一僵,赶紧低头跑了出去。
等她把叶玉卿的魂魄找回来,看江酒宁怎么嚣张!
见两人终于走了,江酒宁总算有了可以和江老爷单独聊天的机会。
“爹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女儿的喜帕是故意作假的?”
江酒宁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旁的小玉直接瞪大了眼睛。
江老爷也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却没有反驳。
江酒宁微微一笑:“您故意吓唬小玉,并不是真的想让她死,只是想测试她对我的真心,是不是。”
“自然。”江老爷大方承认了,“宁宁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爹爹很是欣慰。”
“爹爹为何要这么做?”江酒宁好奇地问道。
用细桶的话来说,江老爷是这个幻境里唯一一个她什么也不用做就对她表达善意的npc。
这让她很是不解。
难道这也是什么考验吗?
江老爷却是笑了:“你做任何事都瞒不过爹爹的眼睛,你本性自由,不受拘束。
爹爹无法控制世俗对你的舆论,但在爹爹有限能力内,也一定为你打造一个最安全可靠的港湾。”
江酒宁突然有些嫉妒真正的江大小姐了。
“还有你娘,她也很爱你,只是她也身不由己。”江老爷忽然说道。
江酒宁歪了歪头:“那……她呢?”
江老爷抿唇:“她在天上。”
“天上?”江酒宁被这个回答惊到了。
鬼域的天上是什么?人间?
修仙界?
还是……天界?
应该不会吧,江老爷是个凡人而已,想必江夫人也是个凡人。
不对,话题走远了。
她对原主的父母不感兴趣,对她需要表演的剧本才有兴趣啊!
必须要赶紧凑齐真正的剧本才行。
脑子忽然浮现出刚刚戏班子进府的画面,江酒宁问道:“爹爹,您为什么这么着急请戏班子进府?”
“因为你喜欢。”江老爷蓦地说道。
江酒宁下意识想到姜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心下一惊:“我喜欢?难道?”
“没错,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些月份了吧,莫要让孩子生下来没有爹爹。”
江老爷一本正经地说着惊世骇俗的话,“此事算是我对不起贤婿,他想要考科举,我定举全江府之力助他。
但姜霖那个戏子,无论你再喜欢,也不能和你成亲,这要传出去,江府定会让人笑话。
这是爹爹最后的底线,希望宁宁理解。”
江酒宁已经不知道怎么用言语来形容她的震撼了。
好家伙,原来全府最癫的是江老爷啊。
为了让女儿和情夫见面,不惜找成亲需要听戏的借口光明正大将人请进府里。
甚至……还帮着女儿给女婿戴绿帽。
这这这,简直是前所未闻。
“咳,那女儿就多谢爹爹了?”江酒宁试探着说道。
江老爷却是一脸深藏功与名的表情:“去吧,晚上好好安顿人家,小心些,莫要让师无歧发现了。”
江酒宁在走出会客厅后,还是一阵恍惚。
这戏真刺激啊。
难怪观众爱看。
这富贵人家的秘辛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知何时,她抬头一看。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小姐,小姐,快去听戏啦,今日进府的那个小生,真好看呐。
小姐最喜欢这样的美男子了,小玉已经替小姐占好位置,小姐尽管去就是。”
突然,小玉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拽着江酒宁的衣袖就往前走。
江酒宁内心很清楚。
幻境的时间在加快流逝,马上就要下一场戏了。
小玉一路拉着江酒宁往前走。
江酒宁很快便看到了白日所见的“落樱道”。
这一次,小玉没有犹豫,带着江酒宁往前走。
江酒宁很快便感觉到了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仿佛有什么在背地里偷窥她。
但是江酒宁说不上是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和小玉一同往前走。
“嘻嘻,小姐到了。”
原以为会看到一整个戏班子在台上唱戏,却没想到只有姜霖一人身着戏袍在凉亭内,咿咿呀呀地唱着。
他身形鬼魅轻盈,水袖飞扬间,竟真的有凄婉之意。
一颦一笑,皆令人心醉。
江酒宁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姜霖一曲唱罢,缓缓抬眸,朝着江酒宁浅浅一笑。
江酒宁这才反应过来,她快步走上凉亭,低声说道:“姜霖,你知道你演的是什么角色吗?”
“回小姐,自然知道。”姜霖不退反进,一双丹凤眼深深地看向她,“是小姐见不得光的情夫。”
他伸手,餍足地揉着她殷红的唇瓣,一股冷香将两人包围。
江酒宁的心不自觉提到了嗓子眼。
“姜霖,差不多得了,你已经是蓝级了。”江酒宁提醒道,“我们是兄……”
“不,今夜不是。”姜霖眼神闪过一丝强烈的侵占欲,他忽地俯身向下,含住了江酒宁的唇瓣。
江酒宁的瞳孔骤然放大,如同被潮气打湿,粘腻而稠密的酸麻感直上心头。
他似乎等待此刻已经太久,在得手后便不再也不愿放手,不愿克制。
他按着她挣扎的身子,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小酒,你是我的。”
姜霖将她抵在凉亭的长椅上,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