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江酒宁蹙眉。
月青梧神色微动,被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但心里却依然惦念着那株未浇完的花。
“师尊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月青梧答非所问道。
看着他如玉般的侧脸,江酒宁心揪般地难受。
可还是嘴硬道:“本尊练了凤求凰,需要一人的元阳以平复反噬的功法。
本尊赏你这个机会,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月青梧便清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便浇灭了她所有的希冀。
他不愿。
果然,下一刻江酒宁便听到他说:“师尊,因为苏杳杳,弟子曾说过愿以此赎罪。
但您既赏了弟子一顿鞭打,便放过我吧。”
江酒宁嘴唇翕动:“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再次陨落吗?”
月青梧长睫颤了颤,如遭雷击。
但下一瞬,他却已经快速平息下来:“弟子只和心系之人双修,求师尊成全。”
“心系之人?”江酒宁眼前浮现出苏杳杳的脸,她陡然惨笑。
莫名有些破防。
“月青梧,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本尊,本尊才不喜欢你这种又臭又硬的粪坑之石!
要不是你长得最像他,本尊根本不会处处妥协,你就守着你那没人要的贞洁发臭发烂吧!”
江酒宁心中冒出一团无名邪火,多年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她的深情其实自始至终都是笑话。
月青梧抿唇,一言不发。
他的无动于衷让江酒宁更是难堪,她怒道:“真以为本尊有多喜欢你啊,这全都是细桶搞的鬼!”
月青梧听到“细桶”两个字,手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却还是不置一词。
看到他这副样子,江酒宁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第一次在新婚之时被联合戏耍便罢了,第二次性命攸关之际主动求救,还被拒绝!
江酒宁挺直腰杆,正想硬气地从此处离开,四肢百骸却传来一阵阵疼痛,仿佛在向她抗议。
她身形一晃,就要跌倒在地时,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江酒宁看着月青梧清冷如月的眼眸,无端感到恼火:“现在装什么好人,不要你管!”
她猛地推开他。
月青梧往后踉跄一步,抬眸正欲说什么。
忽感身上一阵清凉。
待他低头看向自己光不出溜的身体时,瞳孔剧烈颤动起来。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最后一片关键部位的布料!
他,他的衣服什么时候碎成了这样!
他身上的衣服乃是鲛纱所制,是可以抵御修士攻击的法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碎掉。
除非……是江酒宁故意的。
看着月青梧怀疑又惊恐的眼神,江酒宁不由瞪大了眼睛,脸蛋红得好像那烧窑的瓷器般又红又热。
原本好不容易硬起的腰板也心虚地弯了下去。
“不是本尊!本尊才没有饥不择食!”
她赶紧伸出双手用力摆了摆,以示自己的清白。
但下一刻,她与月青梧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她原本细嫩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只巨大的毛猴爪子。
可恶!都怪这个奇妙吗喽手,害得她丢了面子!
江酒宁正想解释,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怒气冲天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玄澈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望月殿门口。
江酒宁应激般回头,却看见他猩红的双眸中无意流露出了一丝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