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缩成跪拜的姿势，用最虔诚的目光注视着这个给予了自己新生的少女。
“站起来说话。”江酒宁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跪拜。
女子立刻会意：“是，宗主，弟子这就起身练习走路，好尽早适应那黑衣人的身份！”
眼看着她用尽力气，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的样子，江酒宁红唇微抿，却没有多说什么。
“媚姬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你就叫曼华。”江酒宁霸道地宣布道。
见女子怔愣，她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传闻鬼域有一种花，名叫曼珠沙华。
是接引亡魂之花，又叫死亡之花，于一片死寂中热烈盛放。”
话说到这，江酒宁便不再继续。
曼华却是笑了：“是，弟子保证，一定让那些见过弟子的人，统统下黄泉！”
江酒宁嘴角微抽。
这个理解力....
她想说的是，希望她即便身处绝境，也要努力绽放自己的美。
不过，她这样理解，也是好的。
只要活着有盼头，就好。
“嗯，把衣服穿上，自己掐准时间出发，有事便用灵蝶与本尊联系。”
江酒宁不知从哪掏出黑衣人的衣物，尽数丢给了曼华。
曼华接过了衣物，大吃一惊。
这衣物竟然还留有余温……
不仅是衣服，那人身上佩戴的令牌，储物袋等等都被江酒宁扒了下来。
她是何时做到的?!
曼华心中的敬畏更多了几分。
江酒宁服下化形丹，将衣物穿上，俨然就是那黑衣人的模样。
“宗主，弟子去了。”
曼华说道。
“嗯。”江酒宁微微点头。
曼华心下一暖。
宗主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倒是看走眼了。
也不知……若是她能早些向她求救，是不是就不至于如此了。
摇了摇头，曼华轻笑。
一切皆是缘，强求不得。
曼华离去后，江酒宁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
她缓缓展开背在身后紧握的拳头——
掌心已是鲜血淋漓。
【宿主，你也太要面子了吧，手心已经被炸成这个样子了还憋了这么久】
江酒宁冷声道:“你懂什么，你一个没有脸的家伙当然不必在乎。”
【我靠，年纪不大，脾气挺大，《凤求凰》的反噬你解了么？还在这装叉】
细桶的话音刚落，江酒宁便双腿一软，膝盖狠狠砸向地面。
那骨裂的声音让系统听了都牙疼。
“乌鸦嘴。”江酒宁眼神阴戾，浑身散发着怨气。
【咳，这可不怪我啊，我劝你还是早点行动吧。
我看玄澈也没什么不好，你要了他，说不定还能治愈他呢。】
“一派胡言。”江酒宁蹙眉，“本尊心悦之人，从来不是那个臭狐狸。”
【……】
眼见系统也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了，江酒宁忽感空虚。
但也只有一瞬。
很快她便起身，朝着望月殿的方向飞去。
如果一定要有人双修，她只希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