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没有掉。
“我不管,你还我小糖儿,怪蜀黍,把糖抠出来还给我……呜呜呜……不然我报警抓你……呜呜呜……嘀呜嘀呜,biubiubiubiu……”
苏青鱼开始模仿警笛声和枪射击的声音。
妈妈这个时候从教学楼回来,她看见自己家的宝贝女儿被欺负哭了,四周张望,从花坛处捡起一块板砖冲了上来。
“谁欺负我女儿?”妈妈寒着脸,出现在致虚散人的面前。
苏青鱼的妈妈能文能武。
文静的时候可以坐下来,彻夜研究课题,殚精竭虑,一丝不苟。
武力值点满的时候,可以把欺负苏青鱼的人撵出几条街追着打。
致虚散人看见那夸张的板砖,连连摆手,嘴里慌忙地解释着:“误会误会,我和你家小孩儿逗着玩儿呢。”
“妈妈,他是坏人,抢我的糖。”苏青鱼用胖乎乎的手指指着致虚散人,然后模仿致虚散人刚刚算命的样子,“他抢了我的糖,还把一只乌龟这样,这样,再这样,然后乌龟的屁屁里拉出三枚硬币。”
“误会,我那是在算命。”致虚散人掏出自己的启明星集团聘书,向面色不善的妈妈解释,“你女儿的命格有些特殊,将来还会有一道死劫……”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妈妈听到这话特别生气,“我在启明星集团是做科学研究的,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你穿上这个袍子,手里拿着浮尘,就真把自己当大仙了!再胡说八道,我就联系保安了!”
在妈妈耳朵里听起来,致虚散人就是在诅咒自己的女儿早死。
致虚散人担心那板砖真的拍在自己脑门上,立刻改口:“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命运根本就改不了。你就当我今天什么话都没说,拜拜喽你们。”
致虚散人一溜烟跑走了。
“我们集团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神棍任职?还真是啥人都有。”
妈妈转过身,从桌子上抱起苏青鱼,原本凝重的表情换上灿烂的笑容。
她亲了亲苏青鱼的额头,把苏青鱼抱在怀里,苏青鱼感受到妈妈温暖的身体,乖巧地把脸靠在妈妈的怀里。
“宝贝,有没有想妈妈呀?”
“有。”
“那咱们先回家,妈妈回家之后还要处理一些工作,工作结束后,我妈妈给你讲故事。”
阳光落在这对母女的身上,她们互相依偎在一起,时间似乎变得很慢,慢到将这一刻的幸福拉到无限长。
若记忆不曾如此温暖,失去后,也不会那么受伤。
苏青鱼回到家,自己坐在房间里玩玩具。
爸爸和妈妈正在书房里讨论新的实验。
爸爸给妈妈倒了一杯热茶,然后站在妈妈的身后帮她捏了肩膀:“老婆,你还记得庄南可吗?”
“当然记得,她是我高中同学,上学那会儿,我和她关系最好了。”妈妈喝了口茶,水的热度驱赶了身体的寒冷。
爸爸的语气有些激动:“她也来集团了,不久之后,她好像要参与集团里最看重的那个新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