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传来：“带纸了吗？”
侧面伸出一只手，门外又有什么东西在敲门。
半夜的厕所，果然是危险的地方。
纪一帆不会进女厕所。
苏青鱼将一包餐巾纸扔出去，她没有说话，而是在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那东西将餐巾纸捡起。
继续敲门。
“不够，你还有纸吗？
血太多了，止不住。”
苏青鱼扔出一张冥币。
门外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这也算纸啊。”
虽然这么说，但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
此时，苏青鱼所在的隔间隔壁，一个女人趴在隔间门板上，长长的头发垂下，她脸颊凹陷，她阴沉沉地问道：“咔咔咔……我也找你借纸，你怎么不借给我？”
她的手还在厕所隔间的底下，人是怎么爬到厕所隔间之上的？
苏青鱼上下各扔了一张冥币。
“纸有点硬，你将就着用吧。”丢下这句话，苏青鱼趁着那女人捡冥币的时候，逃离厕所隔间。
厕所水池里，所有水龙头都是打开的。
地面湿滑一片。
苏青鱼留心脚下，防止自己滑倒。
纪一帆等在门口，见到苏青鱼出来，立刻扶住她：“主人，你的效率真高。”
苏青鱼稳了稳身形，将鞋底的水在地毯上擦干净，颇有些无奈地说道：“不高没办法，就是去个洗手间，一堆诡异骚扰我。”
“太过分了，要不要……”
“不要，不要起诉。”苏青鱼立刻打断纪一帆，“像法院这种地方，肯定是一个星级不低的副本。
去那里的人，都抱着或多或少的怨气。
我可不想去。”
《惊悚降临》里说过，人心越幽暗的地方，污染源可能就越多。
“哦。”纪一帆闭上嘴巴，雄心壮志无法施展。
回到员工宿舍后。
离天亮上班还剩下两个小时。
陈曼玉站在阳台里，探着身子和窗户之外的东西聊天。
苏青鱼爬上床，定好闹钟，睡在一堆黄色的符咒之中，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纪一帆就站在床下，他不需要睡眠。
第二天。
苏青鱼穿好工作服，带上工作牌，前往工作区域。
昨天摸鱼的小男生，被关了禁闭。
员工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王灵是那男生的女朋友，她专程跑到苏青鱼面前，泪眼婆娑地求情：“领导，我对象关禁闭，到底要关多久？
求求你了，你可以帮我把照片交给他吗？
顺便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他，让他乖乖的，不要在里面闹事情。”
苏青鱼抽了两张餐巾纸给她。
“你怎么知道他被关禁闭了？”
这事情，苏青鱼都不知道。
“群里说的。”王灵用餐巾纸擦拭眼泪。
【统计一部的经理工作手册】第四条。
【记得加群！】
苏青鱼坐在皮质办公椅上问：“可以拉我进群吗？”
“我拉你进群，你就会帮我吗？”
苏青鱼有些意外：“你有这个权限？”
王灵看了一眼办公室外面，偷偷的点头，用餐巾纸遮挡住嘴巴，低声说道：“我是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