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不是故意的。
回到员工宿舍，她的室友还没有回来。
苏青鱼坐在桌子边，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将地图的内容复刻出来。
她细长的手指握着水笔，用笔帽抵住脸颊，一边回想一边画，在地图完成后，又在通往实验区的其中一条道路上打了个×。
下次有机会，试试另外两条路。
面试的时间早就结束，陈曼玉回来的时间却晚了许多。
见到苏青鱼在宿舍里，她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你回来这么早做什么？”
苏青鱼立刻将地图反了过来：“办公时间结束，我就回来了。”
陈曼玉没有注意到地图，她的关注点在晚饭上之上：“你没有……咔咔咔……吃饭吗？
要记得吃饭，你要是饿瘦了，我会心疼的。”
陈曼玉整个人从后面贴近，她把鼻子凑到苏青鱼的身边，在她身上闻了闻。
苏青鱼在她的身上闻到血腥味。
“吃了。”苏青鱼立刻站起身，将地图窝成团塞进自己的口袋。
如果按照副本的安排，苏青鱼需要吃健康的食物，按照她下班的时间，就算是在第一时间判断出饺子是可以食用的，也需要排很长的队伍。
但是，苏青鱼有足够的冥币，可以在冥宝app中下单昂贵的人类食物。
这样直接节省了排队的时间。
哪怕苏青鱼晚上在实验区外围转了一圈，再回到寝室，也算是时间尚早。
陈曼玉还保持着刚才弯腰的动作，她把脑袋一歪，脖子处发出“咔哒”声，咧开嘴，原本整齐的牙齿，门牙竟然掉了一颗，缺失的部分空空的往外漏风。
“今天过得怎么样？”苏青鱼还是问出口。
“很不好。”陈曼玉用尖锐的指甲刮着牙床，直到把那里刮出鲜血，她张着嘴巴说：“没有完成今天的工作任务，被领导扇的。”
“……”
“你的牙齿很整齐。”陈曼玉又往前逼近几步，盯着猎物的眼神扫视着苏青鱼，“把你的嘴巴张开，让我再仔细看看你的牙齿。”
她的赞美，苏青鱼可无福消受。
苏青鱼紧闭双唇，先去洗漱。
哪怕是洗漱，她也随身携带自己的背包。
否则，陈曼玉会趁着她不在的时候，乱翻她的东西。
洗漱完毕，回到寝室。
陈曼玉趴在员工宿舍的阳台上，窗户打开，她几乎是半个身子探在窗户外面，夜色正浓，她对着窗户之外窃窃私语。
浓郁的夜色仿佛将她半个身子吞下。
这里不是一楼，她像是对着空气抱怨着自己白天牙齿被打掉的事情。
苏青鱼回到床上躺着。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脸部传来一阵酥痒感，像是有人拿玉米须在挠她的脸。
睡意一扫而空，警惕的睁开双眸。
瞳孔震缩。
那哪里是什么玉米须？那是陈曼玉的头发！
陈曼玉不知何时站在苏青鱼的床上，因为天花板过低，陈曼玉腰背佝偻着，从脖子处折成九十度，她的头发比白天更长，发梢处正好触碰到苏青鱼的脸颊。
“让我看看……咔咔咔……你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