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价值昂贵。
钱图穿着一身全新的衣服,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来到了岭城最豪华的酒楼——鸳鸯楼。
这座酒楼地处岭城的黄金地段,每天络绎不绝的客人如云,人流涌动,生意兴隆异常。而且鸳鸯楼紧邻河畔,位于观赏风景的极佳之地。
钱图翻身下马,轻巧地将缰绳抛给驿丞。
恰在此时,一个打扮富家公子的人站在门口向他招手,大声喊道:“仲治兄,这边!”
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人正是洪运,岭城振威镖局的大少爷,俗名金宝。自小就是个胖子,如今长大了更是结实,衣服下隐约可见块块肌肉,形容得上是灵活的胖子。
“哈哈,仲治兄,好久不见啊!”
洪金保笑嘻嘻地跑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搂住他的脖子说:“你这几年真是越来越英俊了,简直就是玉树临风,气质非凡啊!”
钱图象征性地笑了笑。
很快,他带着钱图来到三层,整个楼层都被包了下来。
一进来,五个人起身笑迎。
“仲治兄,好久不见啊!”他们说。
说真的,除了洪金保,钱图都认不出其他人来。
“嗨,他是瘦猴啊!”见到钱图有些迟疑,洪金保指着其中一位文气的富家子弟提醒道:“仲治,你忘了小时候,他总是受欺负的那个?”
钱图干笑,“怎能忘记呢,没想到瘦猴你变得如此优雅,实在是没认出来。”
“还有这个,他是春生,小时候可黑了,现在变得白静和女人似的。”
听到洪金保的调侃,春生提着嗓音装作女人的腔调回应道:“讨厌!”他的声音如划过鸡皮疙瘩的指尖。
钱图也有些尴尬,春生嘴角带着一圈修剪整齐的胡渣,原本应该散发出男人味道,可脸上苍白无比,仔细一看,竟然抹着厚厚的一层粉底。
无论是姿态、眼神,还是那矫揉做作的兰花指,都让看到他第一眼的人想到的是“娘娘腔”这个词。
随后,洪金保又介绍了另外几位,大勇、齐天、和尚……
一圈下来,钱图入座,很快有侍女前来侍候。
他们透过楼栏,轻松地看到旁边那艘大型画舫,船上的名妓歌舞,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年的庙会之日都最是热闹。”洪金保笑道,“你看,那画舫上,啧啧,妓女们也是极为妖娆动人。”
“哼嗯哼,你们这群臭男人整日就知道女人,若不是今日仲治兄能来,我才不和你们一起呢。”那春生一脸娇羞的表情,声音嗲嗲地埋怨道,仿佛一位纤纤玉手的女子,散发出一股娇媚的气息。虽然他是个男人,但说话时却是娘娘腔模样,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
旋即,他转身对钱图说,“仲治兄,你可是如今岭城的风云人物,说说呗,你这外出十年都经历了什么?”他抬起头,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投向了仲治,好奇的神情在他们脸上绽放。
“是啊,我们也想知道。”众人纷纷附和道。
钱图淡淡一笑,如同一轮明月冉冉升起,他说道:“我告别了岭城,一路向南,经过北方大草原,漫游山河大川,探访雪山东海,最后抵达了西域……”钱图的语调悠扬而稳定,宛如一位谈古论今的智者。
在座的众人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们津津有味地倾听,好似被钱图的故事催眠。然而,钱图并没有提及叩开仙门的事,毕竟这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过遥远。
说完故事,钱图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清香的茶,然后淡淡地说:“如今已是我归来的十年。”他的目光掠过众人的脸庞,留下了淡淡的思索。
“我去?你这比我跑得还远啊!”
洪金保惊讶地大呼小叫道,“而且你怎么会去东州呢?据我所知,那里是蛮夷之地,偏远而贫瘠。而且,传闻妖怪横行,十分危险呢。”
“呵,胖子,你也相信妖怪之说?”那个文弱书生的瘦猴嘲笑道,“先贤曾言,一切妖孽皆源于人心。”
洪金保不屑地撇了撇嘴,“切,你个读书人懂个屁,我跟随我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遇到的怪事数不胜数。所以,我们行内人都有一些手段,遇到荒郊野外的禁忌也有所了解。我父亲那柄刀可是高价从卖货郎手里买的万人斩,煞气逼人,专门用来辟邪的。记得前几年,我们在去南宁的路上,半夜被一只黄大仙拦住了去路,它直勾勾地问我们,它是像人还是像神,结果我父亲直接拔出刀,大声喝道,你像个篮子!那只黄大仙吓得扔下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