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小无父无母,被李家两个老人养大,又和李大郎结亲,是一件多么好的喜事啊。”
“……”萧清一连挑了数十个小玩意,看得大娘笑成一团,“那,这些日子是只有李家媳妇遭了这些灾祸吗?”
“唉,还有几家,不过李家媳妇夫婿遭瘟的早,其他家的倒没出现什么托梦的事,所以她们也不出来。”
“也是后山的狼做的吗?”
“害,也不都是,还有几家……”见她欲言又止,萧清大手一挥,干脆将这摊上的东西全部拿下,顺带扔了块下品灵石给她,她才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将东西打包起来,带着萧清离开这人多眼杂对地方。
她带着萧清来到一处胡同处,满脸神秘:“有一家男人不是东西,整天浑浑噩噩,打妻子孩子,老爹老娘,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没人在意,其他死男人的是一同去山上剿狼,但都死在狼腹,只是得了补偿,丰厚的很。”
“这狼玉奼宫就没派人去杀死吗?害了这么多人命。”
“这……”
“放心吧,这里我已布下禁制,不会传出去的。”
见她神色为难,萧清又塞了块灵石过去,大娘掂了掂,想起自家嗷嗷待哺的小孙儿,觉得自己这条老命豁出去也无妨。
这两块灵石够她家吃半辈子的!
“放心吧,不会有任何事的。”
萧清再次给予保证。
“她们说,这些野狼也不过是为了裹腹,同样都是凡间生灵,凡人并不比野狼高贵,更何况人这么多,狼那么少,吃几个又怎么样。”
“这几日也有人被狼吃……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都知道山上有狼,还都往那边跑……”
“唉,只是到现在也只有李家媳妇到处求着找她夫婿踪迹,小两口在一起还没几个月就出这种事情,真是悲惨。”
“多谢。”
在打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虽然其中还有许多不很明了,但好歹有了些许眉目。
而且这些事情说不定也和哥哥有关。
虽然并没有什么事情指向,但萧清莫名坚定。
希望她的直觉没有错误。
她挥一挥手,将这位大娘直接送回自己家中。
一转眼就回到家里的大娘还拎着自己的包袱,手里紧紧握着两块灵石。
她不由捂住自己几乎从口中跳出来的心脏,准备去找自家老头子去商量过些时日搬到其他城镇居住的事宜。
萧清溜溜哒哒,顺着那李家媳妇的气息来到城中一处草屋前,那拖拽她离开的两位老人正坐在屋前剥着豆子,屋里传来女人哭嚎,门板被拍的砰砰作响。
萧清在此地留了个记号,决定今晚探查玉奼宫之前先入梦去问问这李家媳妇。
等到了夜晚,萧清左思右等,终于等到对方睡着,她略施术法入了她的梦。
只见梦里白茫茫一片,李家媳妇站在迷雾中,似乎在焦急对等着什么。
萧清走上前去,带动了一片白茫。
“大郎!你终于来见我了!”
对方拎起裙摆朝她奔来。
终于?
难道说她已经很久没等来对方入梦了?
萧清闪身躲过对方飞扑,而李家媳妇也看清这人并不是她的大脑郎,而是一白发清秀姑娘。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家大郎呢!”
萧清向她解释自己的来意,换来她捂脸大哭。
她哭到一半,又朝萧清跪下,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重闷响。
“求求您,求求您,帮帮我……”
萧清忙扶起她:“所以,能告诉我当初你相公入你的梦,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在萧清的安抚询问下,李家媳妇,也就是李圆向她说出当初她相公对她说的那些话。
大概就是,他入了李圆的梦,李圆见他形容枯槁,问他是不是在地下受了什么委屈,她好多烧些纸下去。
李大郎却抱着她痛哭流涕,说他其实未死,或者说还未全死,每日过得痛苦至极,今日来看她也只是趁那些人觉得他已经是个废人看守不严。
再多的他就说不出来,一旦他想说什么,就会立刻消失在梦境中。
这样断断续续她和大郎在梦中抱头痛哭三四天,此后就再也没梦见过她的大郎。
她也就变成白日那样。
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疯子。
未全死?
莫非是身死,灵魂仍存在的状态?
萧清猛一吸凉气,莫非是……鬼修?
不管和哥哥关系怎样,这事她必掺和无疑。
临走前,萧清让李圆接着疯癫几天,她会去查探一番,又换来李圆几欲下跪的动作。
“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
在得到李圆“我要是说了就不得好死”的承诺后,萧清离开了她的梦境。
此时已是深夜,萧清将无垢转化为方便行动的黑色紧身衣,又将白发变为黑色,在确定无误后,通过窗户跳出客栈外,几跃来到玉奼宫旁边房檐之上。
玉奼宫灯火通明,夜晚的守卫比白日多出不少,每三步就有一修士巡逻。
修为从筑基到金丹不等。
金丹期修士一看就是监管她们的。
不过白衣与粉衣还是原先见到的那样互不搭理,彼此之间的巡逻也是两边各分一半。
除此之外,萧清还注意到,与白衣的谨慎认真不同,粉衣巡逻的这边略有松散,甚至还有互相说笑的。
看上去这玉奼宫是分了两种势力啊,而且水火不容,这倒有了可乘之机。
萧清略过几个打哈欠的粉衣女修,来到玉奼宫门口。
护宫大阵?
啧,她对阵法可是一窍不通。
以后还得多学点东西。
萧清停在一边,见底下巡逻修士进出自如,正当她不知如何进入时,突然想到那群在外巡逻宵禁的修士。
是个青壮男子就行对吧?
萧清摇身一变,成了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倒在胡同与大道衔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