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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外头有人求见,还递了块玉佩进来。”宁远侯府的书房,大管家恭恭敬敬地进来给自家老爷传话,不是他不想猜手下来,可这玉佩一看就是极品,虽然他认不出是谁拥有,可就冲这个,他也得亲自跑一趟。
宁远侯最近很焦躁,焦躁中还带着几许很痛和悲伤。
这宁远侯一共三子一女,几个儿子在官场都混得不错,人也低调,就怕给自己妹妹和外甥惹事。而他的女儿,恰恰就是被传在江南洪峰中落水身亡的十皇子的母亲,宫里的四妃之一,淑妃娘娘。
自从徐州官员传信,说十皇子落水,生死未卜,他们正在全力营救。他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起来,因为大多官员都认为这次十皇子是死定了,之前投靠十皇子的人,也开始摇摆不定,七皇子更是疯狂的打压十皇子的势力,连着其他皇子一同插手。他,可以说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几个儿子也开始受排挤。
是以,这些日子,宁远侯府的气压很低迷,妻妾战争不起,妯娌婆媳之争更是消弭无形。后宅女人,可不是半分政事都不知的。就是她们再无知,也晓得,她们侯府,是铁杆的十皇子党,这下子十皇子出事了,她们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以后去参加官家夫人们的集会,只怕也只有被那些夫人联手打压的份儿,尤其占据有利位置的太子党亲眷和极其嚣张的七皇子府亲眷。
男主人女主人们都一同消沉,动不动发火,当奴才的且不是更加战战兢兢?所以,最近侯府偷奸耍滑的没了,喝酒打牌的没了,胡乱磕牙的也没了。
大管家来给侯爷禀告消息的时候,宁远侯刚回府不久,今天他在朝上又受了对头的气,心情很不好。
“本侯爷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让他滚!”宁远侯的气直接冲大管家撒,他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
“可是……”大管家很为难。
“啰啰嗦嗦个什么劲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宁远侯出生行伍,对于规矩什么的,真不太上心,而且,说话也比较粗鲁,当然,也因此,很容易得罪人。好在他夫人是世家女子,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女,并没有沾染太多父亲的粗俗,尤其女儿,更是知书达理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
不过,这侯爷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十分心疼夫人,对于夫人说的做的,都愿意尊重。
“老爷,那人说侯爷看了这块玉佩就会清楚了。”大管家小心翼翼地递过那块玉佩,他总觉得,那玉佩十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就是快玉佩吗?本侯哪里会记得这许……”忽然,宁远侯不说话了,蹬地一下,从黄花梨木太师椅上弹将起来,大手一伸,越过书桌抓着大管家的衣领问道:“来人在哪里?赶紧带本侯去。”
“在……在门口呢!”大管家不知道自家侯爷这又是怎么了,他好久都没见过自家侯爷这般紧张过了。
“什么,还在门口?还不赶紧去把人给本侯迎进来?不,不成,本侯亲自去。”说着,推开椅子,大步一抬,就往外走,步履冲冲,越走越急,仿佛在飞奔一般。根本没管大管家蹒跚的身子,跟得上还是跟不上。哎哟,这大管家可是侯爷老娘留下来的额,侍候了侯府两代人呢!年纪比侯爷大上不少不说,身子骨哪里有上过战场的侯爷结实?
可大管家也不敢喊侯爷等他,只能喘着粗气,小跑着跟上,心里想着,门口那人,只怕身份十分贵重才是。
忽然,拍了拍自己脑袋,“侯爷,等等,那人不在前门,在后门那头。”大管家小跟了几步,发现侯爷走的方向不对,才想起自己忘了说了。
“什么?在后门?哦,也对……”侯爷也没工夫去追究自家管家,直接提脚奔后门而去。
推门出去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站在门口,身量颇高,却也并不显得健壮,五官长得很是精致,如同刀刻一般,肌肤微黑,可看起来也十分细腻,绝不是军营里的那起子兵痞能有的,想来,也是大家子弟,没受过什么苦,那微黑的颜色,好似进来才染上去一般。
可……
“老……老爷,刚刚送来玉佩的,就是此人。”大管家终于赶了上来,喘着大气说道。
“你是谁?给你玉佩的人在哪里?”侯爷直言问道。
“晚辈见过侯爷,给晚辈玉佩的人让晚辈引侯爷去见他。”那公子被宁远侯带着强烈具有压迫气势地逼问,倒也不惊不燥,不慌不忙地回道。
“本侯如何能信你?”宁远侯能混成侯爷,也不是呆子。
“晚辈就会些粗浅拳脚,难不成,侯爷害怕对付不了晚辈?侯爷要是有顾虑,多带些人就是。可……侯爷如若真的大张旗鼓地行事,只怕会给玉佩的拥有人带来很大的麻烦。侯爷也知道,那人处境可不妙啊。”要是在见到皇帝以前,暴露了行踪,直接被太子或者七皇子等一干人等了结了性命,十皇子就根本不用混了。这只是让死人成为真的死人不是?还不用再次禀告皇上呢!对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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