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用，楚絮强自镇定，扭头看了眼，见车子还在缓缓跟着。
她再次站定，司机也踩停了刹车。
楚絮挤出一抹牵强的笑，跟蒋修知打过招呼。
“原来是蒋少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看到我不高兴吗？”
“高兴啊，特别高兴。”
蒋修知勾勒下唇角。“上车，叙叙旧。”
楚絮胸口陡然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捅了个洞，她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这又算什么？
“蒋少大晚上不陪着童小姐，就爱拿我消遣呢。”
“你为什么会在浙汕？”蒋修知貌似只是随口一问。
楚絮的心却悬了起来，“找了一个新工作，公司安排我过来的，我反正在哪都一样。”
蒋修知的手落到车门上，啪嗒一声，楚絮仿佛看到地狱之门再次向她打开，里面有无数狰狞的小鬼正在冲她招手。
他们齐声在说，“欢迎回来。”
楚絮手里不知不觉用力，咖啡杯的盖子弹了出去，里面的咖啡往外泼，全部洒在了蒋修知的身上。
咖啡不烫，但却是冰的，冻得蒋修知肌肉紧绷。
“蒋少。”助理赶紧拿了毛巾递给他。
蒋修知接在手里，表情怪异地望向楚絮，“你这样很不对劲，看到我为什么怕成这样？”
“哪是怕呀，这不是激动嘛。”
他伸手将车门推开，“上车。”
楚絮喉间滚动下，明知前面是深渊，但却不能掉头就走。
她深吸口气，蒋修知往旁边退，让出了一侧的空位给她。
楚絮坐到车内，蒋修知身前沾了一大滩的污渍，他将毛巾递给楚絮。
“你弄得，你不得赔我吗？”
“那蒋少开个价好了。”
“现在有钱了，果然硬气。”蒋修知见她并没有伸手的意思，他将毛巾丢向了楚絮，“我送你的那些首饰，你要省吃俭用些，够用一辈子了，何至于再去抛头露面的工作呢？”
“谁会嫌钱多呢？我现在倒是搞不懂蒋少了，你不会……是又舍不得我了吧？”
蒋修知冷嗤出声，“你以为你是谁？天仙吗？”
楚絮指尖撩拨下发丝，“天仙倒不至于，但是还算迷人吧。”
他拧紧了眉头，身上粘稠的厉害，蒋修知将手落到颈间，将扣子一颗颗解开。
楚絮赶紧别开视线，车内的空气变得狭仄不安起来，蒋修知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才多少时间不见，你就看不得我这样了？”
“我当然是早就看习惯了，不过蒋少还真是不避讳啊。”
蒋修知将最后的一颗扣子也解开了，身前完全敞着，大片的胸腹肌若隐若现。
“来，替我擦擦。”
楚絮秀眉紧蹙，那条毛巾就掉在她的腿上。
她随手拿起来，脸上盛满笑意，“我当然愿意效劳了，就不知道能有什么好处？”
“楚絮，我自认没有亏待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你就要问我讨要好处了？”
没有亏待？
楚絮的生活已经被他毁了个干净，他还有脸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