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显得很没精神，像是重病了一场。
一道黑影挡住屏幕的光线，毛西轻掀眼帘，看到一双修长的腿落入眸子，她视线往上抬，就看到凌呈羡那张冷冰冰的脸。
毛西赶忙坐起身，她头晕眼花，两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她身子往前扑去，凌呈羡朝旁边退了步。
毛西瘫倒在地上，手臂勉强撑向茶几。“四少，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
“苒姐……也来了吗？”
凌呈羡抬腿越过她，“跟我过来，有件事要问你。”
毛西撑着茶几的边缘处没能起身，她头晕的厉害，嘴唇发白。“我起不来。”
男人回头睇了眼，潭底装着淡漠和疏离，“你喜欢跪着跟我说话，我也没意见。”
毛西强撑了一把，摇摇晃晃起身，又摇摇摆摆跟在凌呈羡身后。
他进了书房间，径自走到书桌跟前，将一份资料啪地甩在桌上。
毛西双手抱住肩膀，可能觉得冷，手掌开始在肩头摩挲，她一副柔柔弱弱、可怜无依的模样，“四少，你要问什么？”
“你这么缺钱，怎么不跟我说呢？”
毛西小脸黯淡，眼神不敢去看凌呈羡，她杵在那里，站在一抹光晕里不说话。
任苒偷偷进了屋，这会跟到书房门口，里面的对话声能清晰传进她耳朵里。
“我看在任苒的面上，也不会不管你，有了难处为什么不找我们？”
毛西抿紧唇瓣，就是不松口。
凌呈羡手掌在桌上敲了下，“你转账的这个账户，我已经查到是谁的了，还需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他是商场上经验老道的狐狸，深谙人心，又会打心理战，毛西薄唇蠕动下，“我不明白四少的意思。”
“是不是要我把人带到你跟前来，你才肯说实话？”
毛西闻言，脸上闪过惊惧，她不住地摇头，“不要，不可以……”
任苒一颗心悬起来，难道凌呈羡的猜测成了真？
“那些根本就不是寻仇的人，而是被你买通的人，是吗？”
毛西甩着脑袋，头发丝凌乱，发尖抽打在脸颊上，一双眼睛已经红透。“我……我为什么要买通他们？就为了让他们打我一顿吗？”
“笑话，你的最终目的难道不是任苒吗？”
毛西眼神怔楞，似乎这才完全明白凌呈羡的话，“不，我怎么会害苒姐呢？我感谢她还来不及，真的……”
“你在我面前哭一点用都没有，我可不懂怜惜人。”
“四少，我真的没有……”
要不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那帮人，凌呈羡也不用在这诈她，“你要是还嘴硬，我就让他们来跟你当面对质。”
“不，不要让他们过来，不要……”毛西蹲下身去，恨不得挖条缝将脸埋进去。
“现在知道没脸了？”凌呈羡的话语犀冷，“你还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害任苒，你是吃了多少斤壮胆药？”
“我没有，真的没有……”
毛西压抑着哭声，却极力否认，“我怎么会害她呢？打死我都不会。”
凌呈羡还想说什么，但任苒已经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