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关节处有明显的脱皮,“我的订婚戒指才取的,还没戴热就被凌暖青给扔了。”
“她怎么会扔你的戒指?”
倪蕾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我就是跟她碰巧遇上了而已,她当时就跟发了疯似地冲过来,我反应不及……”
凌绍诚往前走着,就连脚步声都透着阴森,“她发疯?”
“是啊,上来就抢!”
这三个字太难听了,跟捅进了凌绍诚心窝似的,他嘴角冷冷地笑开,“过两天不是你生日吗?我给你重新定个戒指。”
“可这样不吉利啊,”倪蕾听凌绍诚的话,是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毕竟这是订婚戒指,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她还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倪蕾气得差点喷出血去,难道凌暖青还是个无知孩童吗?凌绍诚居然让她不要跟一个小三计较?
男人只字未提她动手的事,“戒指丢了就丢了吧,再买一个就是。”
凌绍诚并没有这个闲情雅致跟她在这攀谈,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就挂了。
想到凌暖青脸上的那些巴掌印,他潭底闪过阴鸷,这顿打他怎么能让她白挨了呢?只是现在急不得,他总不能冲过去对倪蕾拳脚相加。
凌呈羡从公司离开后,回了趟家去接任苒,两人刚坐下不久,凌呈羡便起身要去接个电话。
一名服务员从不远处端了水正送过来,她跟凌呈羡面对面走着,也不知道怎的竟然撞在了男人身上,手里的水杯泼出去,整整一杯水都倒在了凌呈羡裤子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伸手就要给他擦。
凌呈羡退了步,将她的手拍开,“手往哪放呢?”
“不好意思把您的裤子都给弄湿了,那边有休息室,我给您处理下吧。”
凌呈羡压抑着隐忍的怒火。“怎么个处理法?”
“我帮您吹干好吗?”
任苒听到动静回了下头,她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凌呈羡朝着自己的腿上一指,“走路不长眼睛,都湿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
任苒仔细地看了眼服务员,穿上工作鞋后大概有个一米七的样子,两人就算是迎面撞上,这杯水弄湿的也该是凌呈羡的衬衣,而不是裤子。
“您到休息室坐会吧,或者我赔您一条裤子。”
凌呈羡刚要开口,就被任苒接过了话,“吹干就算了,挺不方便的,你说的赔偿建议倒是不错,直接给钱吧。”
“但穿着湿裤子吃晚饭肯定不舒服,还是先吹干再议赔偿的事……”
任苒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还有个办法,你去买条一模一样的裤子来,这件事就算过了。”
“行行行。”女人忙不迭点头,这不就等于机会来了吗?
任苒拉着凌呈羡回到座位上,从旁边拿了纸和笔递到男人的手边,“牌子和尺码、价格都写清楚了,省得她买错。”
任苒在桌子底下轻踢凌呈羡一脚,男人默契地落笔写字。
服务员站在旁边看他写价格,先是一个八,后面连续圈了好几个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