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前东碰碰西摸摸,就是碰不到重点。
“你这到底怎么解开?”
任苒不耐烦起来,使劲拽扯,力道大的都能将凌呈羡给拉起身。
凌呈羡扣住她的手,穿过裤沿往里塞,任苒握紧拳头想挣开,两人的力道在抗衡,在拉扯,任苒装作妥协的样子,等到手碰到他身上某块皮肉时,她用力捏了把。
凌呈羡闷哼声,他自顾解开皮带,乖乖趴在那不再动。“好了,动手吧。”
任苒将他的裤子稍稍往下褪,就怕他不正经,所以只褪了那么一丁点。
“你跟你哥,谁挨的打多一些?”
“凌绍诚?”
“不然还能有谁?”
凌呈羡冷嗤一声,“他可没有被打过。”
任苒倒觉得有些吃惊,“他也不是个善茬啊。”
“他是恶中之恶,恶人中的高岭之花。披着伪善的外表,坏事做尽。”
任苒算是懂了,“今天的事要是换到他身上,他肯定不会亲自出面,一定是假手他人。”
“嗯。”凌呈羡不冷不淡地应了句。
“你也可以,何必这样找打呢?”
凌呈羡闭着眼帘,“因为这口气我要是不亲自出掉,我连觉都睡不着。”
任苒起身,收拾床头柜上的医疗箱,“终归是要顾忌一点夏家的,而且你哥不是一直都在盯着你吗?这种节骨眼上,你这是彻彻底底把人给得罪了。”
凌呈羡眼帘微睁,潭底的清冽和冷静被一种不明的情愫给压制着,“她想害你,我就管不了旁的,她想伤你,我就让她死!”
他话语中多了几许狠辣的味道,如今夏匀颂这副丑态,比让她死还要难受。
任苒收拾的动作停了下,她没有转身去看凌呈羡,她将药瓶的盖子拧紧后,放入箱中。
他这伤一两天也好不了,明天肯定还是要用的。
晚上,凌呈羡就这么趴着,任苒靠在床头看书,手指翻动书页,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他拎着任苒的裤腿,摇晃两下。
任苒冲他看眼。“怎么了?”
“跟我说几句话。”
“不早了,你赶紧睡就是。”
凌呈羡烦躁不已,“睡不着。”
“要不吃点安眠药?”
他真想起身按住她,凌呈羡刚一动,却又乖乖地趴回去。
真是倒霉透顶,前两天磕了膝盖,今天背上又被打,哪有这样无缝对接的?
“安眠药,你恨不得让我睡过去拉倒。”
任苒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可耳朵里一句两句的全是他的声音。“你闭嘴。”
凌呈羡抬手抽在她腿上,任苒毫不客气的用脚踢回去,他躲都躲不开,正中腰上。
“任苒,我看你胆子比牛还大!”
她目光都没有从书本里抬起,“受了伤就休息,多叫唤多消耗力气。”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不在乎吗?要不然她早就感同身受,在旁边心疼的眼泪直掉了。
凌呈羡打了下她的腿,任苒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作劲,她扯过旁边的被子丢到他身上,将他的脸也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