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刻意扎在了心头后,他越是挣扎就扎得越深了。
就算任苒昨晚真跟凌呈羡同处一个房间,她也不会让他得逞的。霍御铭清楚这一点,也相信任苒,可即便没到那一步,按着凌呈羡的性子也难免会有肌肤相亲吧?
他至今忘不了他的庆功宴上,任苒带着一身属于凌呈羡的烙印回来了。
“霍先生?”沈琰征求他的意见。
霍御铭轻点下头,“去医院吧。”
任渺被带回家后,在家躲了半天,最后主动从反锁的房间内走了出去。奶奶已经从徐芸嘴里知道了她康复的事,她懒得去多看她一眼,任渺打小就撒谎成精,也只有徐芸和任霄才吃这一套。
有些事注定是躲不过去的,而且夏家已经派了人过来,就守在家门口。
徐芸陪着任渺去往医院,夏匀颂一看到她,情绪就激动起来。
“就是她,是她把我推下楼的。”
任渺这会还坐在轮椅上,夏匀颂冷笑出声,“别装了,天天坐在轮椅上的滋味好受吗?”
“夏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夏太太拧眉怒斥,“你想得美,你都敢把人往楼下推了,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任渺将轮椅朝着病床推近些,“夏小姐,我才知道你跟美宁也是朋友……”
“胡说什么?”夏匀颂猛地打断任渺的话。“什么美宁?”
“江美宁啊。”
夏匀颂眼里闪过抹慌乱,任渺赶紧又说道,“夏小姐,昨晚的事真是误会,我没有推你,我一定跟你好好解释清楚。”
夏匀颂脸色越发惨白,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妈,你们都出去吧。”
“颂颂,你摔糊涂了是不是?她要害你怎么办?”
“你们就在外面,她不敢拿我怎样的,再说任太太不也在这吗?”夏匀颂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
徐芸跟着夏太太往外走,一路还在赔着不是。
病房内瞬间清静不少,夏匀颂吃力地抬了下手臂,“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美宁还有个哥哥,夏小姐应该不陌生吧?”
夏匀颂表情冷漠至极,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胸口憋闷,“你干脆说的在直接一点。”
“我想连你爸妈都不知道你跟江大少有过一段吧?当然,那时候夏小姐还小,年少不懂事所托非人,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夏匀颂没想到连这件事都能被任渺翻出来,“看来你真是费尽了心机。”
“夏小姐,我没别的要求,其实你想想,你就算报了警又能怎样呢?昨晚的事证据不算充足吧?你放过我一马,我以后决口不提江家大少的事。你也知道凌呈羡那人,他自己可以在外面玩得风生水起,可他绝不会允许有污点的人进入凌家的。”
夏匀颂这口气咽不下去,但又能怎么办呢?任渺说的没错,她如果报警,最好的结果就是把任渺送进去,可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
她现在首要做的,是不让凌呈羡知道她和江家的事。
“夏小姐,其实你真的针对错人了,我姐夫在乎的人是任苒,你要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