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催我洗澡做什么?一会是有什么好事等着我吗?”
任苒不敢将脸别回去,“身上黏糊糊的你不难受么?”
凌呈羡将手落到皮带上,解扣时传出清脆的动静声,“任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夏匀颂这是命大,就这么摔下去不把人摔死摔残才怪,她是真不怕把任家拉进去陪葬吗?”
“她当然不怕,”任苒太了解任渺了,“她从小就这样,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得到誓不罢休,只要是她看不惯的人,想尽办法都要去对付。”
凌呈羡将皮带抽出来,任苒往旁边挪动下,然后起身走向沙发,“我先休息了。”
“明天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想办法将任渺带出来。”
凌呈羡脱了鞋子,背对任苒站着,“你爸妈说不定又将她重新关起来了,也省得她出去乱说,况且她现在对你有了戒备心,是不可能跟你出去的。”
“那你把她骗出来。”
凌呈羡转过身,话里带笑,“你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指使我?你把我当什么?”
“只有你能让她出来,她听你的话。”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凌呈羡当即甩了脸子,“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一有事就想到我,没事的时候又恨不得躲我远远的。”
任苒嘴里轻声嘟囔句,“那好,我用你把她钓出来。”
“你敢!”凌呈羡气得恨不得上去掐住她的脖子,“那是你们姐妹俩之间的事,别把我扯进去。”
任苒侧过身,偏偏要说,“我用你当借口你也不会知道,反正能把她骗出来就是我的本事。”
“可以,你想怎么利用都行,”凌呈羡走过去,膝盖碰到了沙发边,他弯腰盯着她看,“你别忘记你欠我一次就行了。”
任苒面色微变,扯了下放在身边的毯子。“我真要睡了。”
“要不写张欠条吧。”凌呈羡突发奇想,他走到床头柜跟前,看到上面有笔和纸,他撕了一张拿在手里。
凌呈羡再次回到任苒身边,他将纸放到茶几上,“来,我念你写。”
“我才不写。”
“我去医院之前就跟你谈过条件的,你想说话不算话?”
“我没同意。”任苒当时压根没有点头。
凌呈羡蹲下身,笔尖正对着那张纸,“那你也没有拒绝,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不拒绝就表示你是同意的。”
“没有,我不同意。”
凌呈羡用笔在纸上刷刷写了一行字,还要念给任苒听,“我因为某种原因,承诺陪凌呈羡一次,等事情解决后必须随叫随到,括号,陪一次是指陪睡一次。立字人,任苒。”
“我不会签这个名的。”
凌呈羡在四下找了圈,看到了任苒丢在一旁的挎包,他走过去粗鲁的将包打开,将里面的零碎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凌呈羡翻到了任苒的一支口红,他将盖子拧开后走向任苒身边,将她的右手拉过去。
“你要干嘛?”
凌呈羡将正红色的口红涂在了她的拇指指腹上,然后对准那张所谓的欠条落款处狠狠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