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你们谁能逗得他瞧上一眼,便是谁。不过事先说明白了,可不许靠近,不许与他言语,更不许上手!”
三位姑娘闻言面面相窥,原本瞧着这爷俊秀,逗得她们都忍不住一再的撇过去瞧。可几眼的功夫,便瞧出了他是个冷淡的,恐不好笼络,而今倒是真要让他瞧一眼,不知千难万难,偏又不能贴近,可要怎么办才好?
那位如清水芙蓉的女子,抬着筷子,托着香腮,只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如出谷黄莺,鸣脆婉转。落在人耳里只觉得千头万绪都成了绕指柔。
顾寒之夹了一筷子笋丝,就着大半口饭吞了,眼瞅着鱼肚皮又下了筷子,丝毫不为所动。
如盛夏石榴般明艳的女子则转了转眼睛,抬筷便冲着顾寒之下筷处夹去。
她想着,两人夹筷夹到一处,定会引起注意的。即便他瞧她的不是因为看上了她,却也应上那女客官的话了,又显得自己聪明,岂不是占了先?
却没成想,顾寒之憋着的一肚子气正没处发作呢!冲着浮霜,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可遇上别人……那可就对不起了!
见到那碍眼的筷子伸过来,顾寒之只微微一运气,那姑娘便好似被雷击般,猛的一抽。手中的筷子也抛飞了出去。
她哎呀一声尖叫,一屁股从椅凳上反跌在地。
候着的月娥等人忙去扶持,浮霜却一口汤呛着了直咳嗽。她拿袖子捂着嘴。呛得满脸通红,还偏忍不住笑。
蔷薇芍药忙给她顺背抹胸,丁香绞了热毛巾来给她敷脸,鸠尾则收拾起桌上撒的汤水。
“别笑了,看咳成这样还笑!”顾寒之忍不住道。
最后那位如空谷幽兰般的姑娘打量了一番。便瞧出了顾寒之的心思,以她们这等风尘女子的眼光来看,谁心里有谁那都是藏不住的。这位俊俏的公子爷显见是挂心这位贵女,许是两人闹变扭,又或是玩闹,这位贵女方要寻个能勾得住公子爷的女娘。恐怕是想试他罢了。
不过这富贵人闹的玩笑,便是下等人的际遇,自己可得好生把握住才是。
想到此际。她便起身倒上酒,举杯冲着浮霜道:“这位客人,且容小女子敬你一杯!”
瞬间浮霜止住了笑,其余人等也都愣了。蔷薇芍药等是惊讶这窑姐儿怎敢敬郡主?伺候的月娥等人是知道浮霜的厉害,不禁有些担忧;前两位姑娘奇怪她怎么将目标定于女客官。不是说是勾得那公子爷瞧上一眼才算数的吗?
顾寒之却不禁冷冽的瞪了过来,怒视这位姑娘。
浮霜嘴角勾起。微微的点了点头:“很好,看来胜负已分了。”
她这话一出口,几位姑娘方才都明白了幽兰姑娘的用意,不禁心中大悔。
“芍药,带其余的人出去,每人赏银五两,再拿钱给嬷嬷,买下这位姑娘。”浮霜挥手道。
隔间内众人都离了,芍药出外去派钱,鸠尾收拾了那两人的碗碟,浮霜瞧着眼前的姑娘仔细打量,却见她眉眼如画,气质清雅,嘴唇上带了颗痣,给她平添了一丝隐隐的魅惑。
“你叫什么名字?”浮霜问道。
那姑娘垂了头,乖觉的回道:“奴尚未有正经名字,请主子赐名。”
浮霜十分满意,果然是个聪慧的。
“就叫凤夕吧。”她想了想道。
凤夕忙起身下跪,哽咽道:“凤夕谢主子赐名!”无论她买自己是何目的,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浮霜亲身拉起她道:“怎么才成了我的人,便哭了,可是不喜?”
“不!不!奴是喜极而泣。”凤夕忙抬眼回道。
说话间芍药便进来了,她俯身凑到浮霜耳边,低声说道:“那嬷嬷说,因是清倌人,尚未开苞,只定给了柳知事家。如今既然您要,她只能忍痛割爱,只一件事,便是要回了柳知事家,这价格便不好定了。”
浮霜心下了然,窑子的嬷嬷这是坐地起价呢!
她转头冲凤夕问道:“你妈妈说你定给了柳知事家,可有此事?”
凤夕一惊,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禀告,便回道:“的确有此事,如柳知事这等官家,从我们堂口买女娘,不过是摆在家里,招待达官贵人罢了,仍旧是不起眼的玩物,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浮霜这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她抬头冲芍药道:“就跟那嬷嬷说,我出白银两千两买她!”
凤夕闻言心中欢喜,如今粮贵人贱,两千两文银都可以买下一花魁了!她忙道:“主子不必为凤夕花这许多钱!许给周嬷嬷五百两,她定是会肯的!”
浮霜摇头笑道:“我出两千两买你,自然是因为你值这个价!且不必推脱,还有事须得劳烦你呢!”
凤夕忙伏地答道:“何谈劳烦,主子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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