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厂可又要搞出了一笔亏空啊,那简直是雪上加霜。”
“我看赵山河这小子没安好心,就是想凭借一己之力搞垮咱们罐头厂!”
郑伍德很不忿,看着陈龙,“副厂长,这件事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赵山河这小子根本就没安好心,你可别为了眼前一时的好处,就让咱们罐头厂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很气。
不过他压根气的就不是这件事。
他气的是赵山河逐渐在罐头厂站稳了脚跟。
起初,赵山河一个混子过来罐头厂搞承包生产线,他是很不屑的。
他压根就没把赵山河这种人放在眼里。
罐头厂上下那么多领导,就连刘振邦这种人都搞不动罐头厂的效益,区区一个赵山河,就算他有头脑,但没钱没权没本事,想要在罐头厂站稳脚跟,那就是痴人说梦。
别说什么在罐头厂挣到大钱了,怕是要赔的裤衩子都不剩。
罐头厂的水很深,想要在这里面吃的开,没点心计是不可能行的。
而且他在罐头厂这么些年,罐头厂内部的事情,他早就摸得透透的了,所以一开始他就在犹豫,并没有稳准狠的把手伸向罐头厂生产线承包的事情。
主要是怕一时间头脑发热,做了赔本的买卖。
他的一时犹豫,倒是让李袁华钻了空子,找了赵山河这么个杂碎来合作。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笑得他肠子都快抽了。
罐头厂就算是黔驴技穷,也还没到需要一个穷混子来拯救的地步吧。
他一直在等着看好戏,可他看着看着,却发现这场好戏不对味儿了。
赵山河很有做生意的头脑,竟然踏马的搞出了一个抽奖的活动,煽动了群众的购买欲望。
短短几天,仓库积压的罐头就都被销了出去。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本来属于他的一碗饭,现在直接成了赵山河的嘴下食了。
眼瞧着赵山河吃的满嘴流油,他这心里气的是翻江倒海,整宿整宿都睡不着。
一个混子都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那他照样也可以。
错就错在他当时犹豫了。
最可气的是李袁华那个鳖孙,在厂子里,就是一条狗的存在,心思还挺深,看中了罐头厂承包生产线这碗饭。
敢从虎口里夺食,他是活腻歪了。
现如今,赵山河和李袁华就是插在郑伍德胸口上的两根钉子。
不把这两根钉子拔出来,他是没一天能快活的。
瞧着郑伍德狗急跳墙的样子,赵山河劝他淡定一些,“郑主任,您好歹也是罐头厂有头有脸的人,用不着这么气急败坏,伤了你的身份。”
赵山河这是一把软刀子,直接插的郑伍德说不出来话。
“我不是傻子,您说的那些我都考量过了,承包生产线的是我,和刘世强合作的也是我,当初说好的亏盈包干,赚了钱是我的,亏本自然也是我的啊,罐头厂只管生产,生产费用我出,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脑子是进水泥了还是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