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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坂西突然试探,福冈的表情瞬间僵硬,保持了几秒才尴尬的笑道:“前辈可别乱开玩笑,我打什么样啊,我又不是敌特间谍。”
“哈哈哈,只是开个玩笑,参谋长别当真,松原司令官玉碎,问题肯定出现在飞仙楼及周边,说不定还是我们内部人员做的手脚,除此之外,外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得了车队停放的位置,现在一切就绪,要不然咱们开始吧?”
福冈看了一眼位于两边被宪兵看押着的十个小组,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想为他们最后争取一下。
“前辈,不管是泄密也好,还是司令官座驾被炸,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您怀疑间谍就藏在这些人之间,审讯甄别都是应该的,但能不能不要对他们造成永久性或致命的伤害?毕竟没有嫌疑的人还要遭受如此残忍的酷刑,留下永久伤害,他们这辈子也就废了,帝国培养出一名合格的佐官并不容易...”
看的出来福冈是真心实地的在为这些人争取优待,坂西能够确定这一点,也正是因此,心理才纳闷儿,福冈到底有没有问题,他现在还不清楚,但从接触的这么长时间来说,他身上值得怀疑的点并不少,虽说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不代表就不能被怀疑。
而且松原死之前拿到的三封密电,其中就有一条非常针对福冈,雨花台没有死,凤凰涅槃,很难不让坂西想起在黑河地下司令部经历过的那段时期。
小松原时期,北部战区军情处处长上田久川,国民党的潜伏间谍雨花台,这一点是他亲弟弟上田久三证实了的。
葵先生这次发密电过来,确定雨花台没有死,而且还涅槃重生,也就意味着上田久川死后,仍然有代号为雨花台的间谍,不间断的给南边送情报,不然的话,葵先生怎么会如此确定,若不是看见了雨花台的密电,绝不会如此肯定。
既然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上田久川只是明面上的雨花台,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雨花台,又或者,这个雨花台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组人,而这一组人都可以使用雨花台这个代号。
这也就意味着在小松原死后,福冈进行内部大粛清,依旧没有将这个小组成员全部找出来,雨花台躲过了他的甄别和肃清,并且在后续继续给南边传递情报,同时还被选入了塔小组,成为机密成员之一。
但这可能吗?
坂西认为是不可能的,当时在秦天的巧妙甄别下,不管是以小松原为首的觉醒会成员还是其他阵营的间谍,都在那个时候被连根拔起,再加上福冈之后的全面肃清行动,还能有漏网之鱼?
如果真的有,就一定受到了福冈的保护,亦或者,雨花台就是福冈自己!
从坂西的角度来讲,福冈这个人很矛盾,这么长时间来,福冈在工作上是真的兢兢业业,在辅佐松原大将的工作上也是一丝不苟,包括怀疑秦天这件事,福冈也是不留余力的关注到了许多细微的地方。
身为参谋长,可以拿到第一手绝密,如果他是雨花台,那就太可怕了。
但坂西也彻底调查了福冈,并没有发现这个人哪里有问题,现在出现的情况就让坂西非常的难受,不仅没有证据指向福冈是间谍,福冈在工作上又无可挑剔,但逻辑上又指向了他是雨花台。
这种情况复杂的坂西都没办法进行准确的判断,因此只能将其留下来,看能不能再审讯的过程中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现在福冈又接连为下面的那些佐官求情,坂西对这个人又有了新的认识和猜测。
如果福冈没有问题,是真心实地的为帝国着想,那为什么逻辑链会指向他?
若是从另一个角度去想,福冈这么假惺惺的,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他在保护某个人,或者某些人?
坂西暂时还拿不定主意,他决定先对这帮陆军耗材下手,不管如何,先拿一些人开开刀,至少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给其他人制造恐慌情绪,但凡有问题的人,看见他无差别的来真的,肯定会有行动,只要一动,就会暴露身份,这才是坂西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
“参谋长的建议我会考虑的,龙一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敷衍了福冈一句,坂西扭过头看向坐在自己另一侧的秦天。
秦天此时的脸上写着各种迷茫,像是在思考什么事,但又想不通,被堵在了什么地方,导致他一脸的便秘模样。
“啊?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只是想不通,苏杭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又是谁在指示他,松原司令官的车为什么会爆炸,又会是谁藏的炸弹,刚刚还是一个大活人,现在就阴阳隔世,还有司令官意思,诺门罕的战役该怎么办?您现在又要对所有人用这种酷刑进行审讯,这么短的事件发生这么多事,我感觉脑子都快炸了...”
秦天这是在真实出演,并不像是彩排好的或者是临时加戏,这点分辨能力坂西还是有的,但和福冈一样,甚至怀疑秦天的程度要远远高于福冈。
即便看不出秦天的任何漏洞,他也亲自将苏杭等人杀死化解了一场危机,但在坂西的心里,依旧无法将秦天洗白,他的嫌疑,可以说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大的那一个。
“看样子你很迷茫,不过很快你就不会迷茫了,我会给你清晰的答案。”
“清晰的答案?老师您已经有判断了?”秦天茫然的问道。
坂西冷呵两声,环视了戏台大厅一圈,冷酷的说道:“除了这些佐官,还有你飞仙楼里里外外的这么多人,只要一一审过,不就有答案了?”
秦天惊讶的长啊一声:“老师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要审一遍?都要上刑?”
坂西满眼阴邪的点了点头,冲玉尺俊示意道:“开始吧,飞仙楼的人多,先从佐官们开始吧,免得有些人说我厚此薄彼不能一视同仁。”
说完,坂西起身,看向谷太郎所在的位置,点头致意道:“谷太郎教授,接下来就辛苦你和你的组员了。”
谷太郎带着手下组员同时立正敬礼,接着在玉尺俊的安排下将一名少佐带了过来,在宪兵的强制下,将其左手的袖子挽起,强迫将其左手塞入冻箱里固定。
不等玉尺俊开口询问,那名少佐就已经哭着喊着求饶命,拼命的解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间谍,他也和所谓的间谍没有任何关系。
可惜坂西现在要的就是找几个人来打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看看给水部队的研究成果,这种直观的感受,最能给人来带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一旦感知到危险,就会发挥自我的本能,就算平时没关注到间谍这种事,也会在短时间里迅速回忆过往的一切,不管有没有证据,都会从中找出一些他认为可以的事情和人出来,就算是陷害也无所谓,为了保全自己,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随着坂西点头确认,谷太郎立刻按下已经预冷好冻箱的开关,数十秒后,当他关闭冻箱后,组员才将少佐的左手从冻箱里拔出来,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还是一只好好的左手,这才多长时间,彻底变成了乌青色带着一层白霜的模样,就像寒冬腊月光着绑在在户外晾了几个小时一样。
这是的少佐已经彻底晕了过去,那种速冻其实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痛快,除了一开始感觉到寒冷,随后跟蚂蚁钻心一样,一会儿就没了知觉,会晕过去也是看见了自己左手的样子,冲击力实在太大,血气冲了脑门才突然晕厥。
在谷太郎的指挥下,手下组员很熟练的给少佐脸上泼了一瓢冰水,被宪兵搀扶着的少佐受到刺激瞬间惊醒,这时玉尺俊才正式开口。
“龟野少佐,你只有一次机会,请珍惜这次机会,我的问题也只有一个,千万别冲动,想好了再回答。”
龟野一脸苍白的不敢看自己的左手,痛苦的点点头,哀求道:“我一定知无不言,求您救救我的左手,没了左手,我的后半辈子就会成为废物,再也无法为帝国效力了...”
玉尺俊并未搭理龟野少佐,而是大声的发出质问:“龟野少佐,你是不是敌人安排潜伏在指挥部的间谍,是就承认,如果不是,请证明自己的清白。”
龟野闻言整个人都傻了:“长...长官...我真不是什么敌特间谍,我可以拿我全家人的性命担保,我的履历十分的简单,陆军学校毕业就参加了关东军,一直在黑河...”
不等龟野说完,玉尺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铁锤,根本不去判断龟野说的真假,砰的一声敲在他已经被冰冻的左手上,只听一声冰裂的脆响,龟野的整个左手及小臂直接和身体脱离掉在地上砸成了好几块。
还在解释的龟野只觉得手臂一震,接下来就看见自己的左手边掉落在地上碎开的场景,来不及惊叫出生,脑门再次充血,整个人又晕厥了过去。
坂西见状很淡漠的挥了下手,自有士兵将其拖走,随后说道:“你们每个人的履历背景和成长经历我都一清二楚,你们能够被选入塔小组,也是通过了我、参谋长和司令官共同审核的结果,但这个龟野,并不是第一批被选入塔小组的人员,而是后来临时调过来的候补,最主要的是,他刚刚并没有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有家人,他是个孤儿,拿家人的性命做担保,这不是在忽悠我吗?真当我不知道你们每个人的底细?接下来,我再给你们所有人十分钟的时间,举报者,只要不是空穴来风,就会得到优厚的奖励,也能免去审讯,若是有人敢诓骗我,刚刚的龟野就是你的下场。”
话刚说完,所有人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枪响,不用坂西多说,肯定是枪毙龟野的枪声,也就是说不仅要遭受这样的酷刑,还会被立即枪毙?
这时所有人心里都了最真实的判断,松原一死,就只有坂西一个人位高权重,福冈虽然也是中将,很明显现场没人听他的,坂西下手这么狠辣,谁再有所隐瞒,下场一目了然。
于是,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都在思虑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几分钟过后,终于有人举手想要检举报告。
在坂西的示意下,玉尺俊将其带到坂西三人所在的位置,秦天瞅了一眼此人的领章,中佐军衔,这人他有印象,是后勤处的人。
“你有什么想说?”坂西开口道。
“长官,我叫井二,是后勤处补给小组的组长,我的工作是筹备和规划补给行动,小到一个小队,大到一个联队的补给都是我负责,我想要检举我们同部门军需组的组长木下,他不是我们第一批被选入塔小组的成员,而是后来调过来替换原组长的人,这个人非常的奇怪,平时总爱和我们后勤处的人打交道,私下里还会有意无意的闲聊个小组的任务动向,有一次还特意在晚上下班后找到我私下喝酒,本来还聊的挺好,后来不停的打探我们补给组的最新任务,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没有透露太多,结果第三天,就出现泄密事件,我们前线三个集结点被苏俄空间突袭,现在细想下来,那三个集结点,除了参谋部,就只有我们补给组知道具体的位置,整个后勤处也只有我们知道,肯定是他从我们的嘴里打探到了情报,然后传递给了苏俄方面,才导致补给基地被偷袭。”
听完井二的话,坂西瞥了一样福冈,随即让玉尺俊去扣押木下,木下一看宪兵冲着自己来,只能豁出性命冲出看押他的哨兵,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戏台大厅,只是还没跑出去五米,一声枪响正好集中了他的小腿,砰的一声整个人直接在摔了个狗吃屎,旁边的哨兵立马蜂拥而上将其制服送去谷太郎所在的位置。
不需要坂西下达命令,谷太郎就让士兵将其双手插进冻箱,紧接着按动开关,在木下各种挣扎和尖叫下,他的双手手臂不到一分钟就彻底冻成了冰棍。
等其双手被抽出来的时候,玉尺俊才开始发问:“木下组长,还请你如实回答,井二所说是否属实,你是否在工作期间打探和收集其他小组的工作机密,你是什么身份,又在为谁服务?”
木下看着自己早已麻木的双臂,咬着牙就是不说一个字,见其不识时务,谷太郎亲自打开一个热水瓶,将里面滚烫的热水淋在木下的手臂上。
随着高温热水接触被冻的手臂,木下手臂上的组织开始跟烂肉一样自动脱落,谷太郎在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解释道:“经过我们无数次的试验,经过零下40度冻伤的人体组织,如果用37度的温水进行化冻,人体组织只会出现部分损伤不会全部坏死,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修养,被冻伤的组织就能恢复如初,但如果用高于45度的热水进行化冻,被冻伤的人体组织就会自动脱落,所用的水温度越高,人体组织脱落的速度就会越快,就像大家现在所看到的一样,他手骨上的组织会因为剧大的温差自行瓦解,而这个过程中,因为神经末梢被冻死,人的大脑是无法接收到痛苦这种信号的,需要等冻伤组织全部脱落的差不多,冻伤和非冻伤组织的结合处,才会将剧烈的痛感传回大脑,这种痛苦,常人是无法忍受的,比起所有酷刑,都不及这个时候伤口带给人体大脑的痛苦集中,因为集中,所以痛感剧烈,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提供给军医的指导手册上有过明确的提醒,任何冻伤,都必须先用37度的水进行调和,杜绝高于37度的水使用在冻伤部位的原因。”
现场所有人跟着谷太郎的解说,看着林下的双手手臂在热水的冲刷下快速掉落肌肉组织,几分钟后直接变成了光秃秃阴森可怕的手骨,这种视觉冲击力,不亚于在活人身上开膛破肚,带给人的恐惧冲击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有些胆小之人只是看了一会儿就不敢继续看下去,还有的人在看见肌肉组织掉落露出白骨的时候直接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而始作俑者的谷太郎表情从始至终都非常的冷漠,就像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样,一点都不觉恶心和恐怖。
整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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