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诸位,这便是在下的人格魅力,你们学会了吗?”
“他妈的!还真给他装到了!”
人群中有人低声开骂。
立马唤来一阵附和,但声音不敢太大,担心自取其辱。
李知秋却根本忍不住,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敢不敢自报家门,来日本公子定登门请教!”
说是请教,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威胁。
“有何不敢?”
许星牧左手环着云儿的细腰,右手揽着苏娆的玉肩,左拥右抱,一边往闺房走去,一边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许星牧,还请李公子多多赐教!”
“许星牧?”
李知秋冷笑一声,“京城各大有名家族,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可都没有姓‘许’的这么一号人物,你这家伙,原来就是个乡野村夫!”
他终日沉醉于温柔乡,每日夜深便放纵于红楼,天亮便回家补觉,时间卡得死死的,从未有过多社交,对于太安城内的新鲜事更是毫不在乎。
就连近日以太子伯约为首的四大纨绔先后出事他都不太清楚,只从别人议论时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过些情况。
更何况是许星牧这个并未有太多夸张事迹的外来户?
“乡野村夫?”
许星牧摇摇头,“回去把这话在你爹面前再说一遍,看他抽不抽你就完了。”
言及至此,他再不多言,大笑着离去。
“什么玩意儿!还敢拿我爹说事儿!”
李知秋呸了声,铁青着脸正要撵上去叫骂,有人凑了过来,一把将其拽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李公子,他,他说他叫许星牧啊!你怎么还敢惹他?”
“许星牧怎么了?”
李知秋皱眉横了他一眼,“很了不起吗?”
“你没听过他的名字?”
那人又问道。
李知秋眼一瞪,“本公子知道个鸟!”
“那你总听过北境剑圣吧?”
那人眉间透露着一丝无奈,忍住燥意再次问道。
“剑圣?”
李知秋呵呵一笑,“你该不会说,他是剑圣大人的亲儿子吧?”
“不是亲儿子,但也差不多。”
那人压低声音说道,“他是剑圣大人亲自挑选的剑道传人,也是未来的北境之主!朝圣楼下那声震惊天下的绝品诗,就是出自他之手啊!当初武灵候的独子梁萧被他当街揍了一顿,自己不仅没出事,梁萧最后反而被关了禁闭!你说他的背景大不大?”
“再说江上风、徐士林、还有姜琼这三位,要说在太安城的权势,可也不比你小吧?可如今这三位一个还在刑部大牢里待着,等着被流放千里,另外两个已经化成灰了,据说啊,都是这个许星牧在背后搞的鬼!李公子你虽然有尚书大人撑腰,但遇到这么个狠人,还是,先低调着点吧,免得步上江上风那几个的后尘啊!”
话听到这里,李知秋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剑道传人”、“北境之主”这四个大字好似一柄重锤,将他狂妄无知的脑袋瓜彻底敲醒。
他惊出了一声冷汗,赶紧往高台后面看了看,许星牧应该是已经进入闺房了,没准此刻已经花魁侍女一起上,正在享受齐人之福。
但李知秋此刻已经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人家堂堂剑道传人,未来的北境之主,玩个花魁怎么了?自己何必与他争抢?
想通了这些,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台下诸位公子一阵唏嘘,心想李知秋这家伙也就是头纸老虎啊,一遇到比他横的就偃旗息鼓了。
但他们很快联想到自身处境,似乎刚才对许星牧的嘲弄声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啊!众人心神一凛,纷纷起身,赶忙丢下酒钱后便匆匆离去。
今夜的茶楼喧嚣至此结束。
打茶围打了个寂寞。
唯有那位来自金京的中年男人还坐在那里,他饮了一杯酒,半晌后冷笑道,“许星牧!太子殿下生前最想杀的人就是他!可惜这里不是金京,要不然,本官必弄死他!”
恰逢此时,离去的扈从板着脸回来,中年男人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并未见到茶楼东家张怀情,纳闷道,“人呢?”
扈从怒声道,“本来张怀情都已经答应会将苏娆花魁送入大人您的房中,可后来听到那个叫许星牧的自报家门后,他竟然又说今夜就算了,许大人有约,改日再来安排!卑职与他争论了一番,竟差点被他唤人给打了一顿!还说太安城就是他的家,不可能跟咱们回金京!他妈的!他要不是侍郎大人的胞弟,卑职今天一定要让他好看!”
中年男人闻言久久沉默,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人各有志!太子殿下一死,有些人的心也就变了,咱们不便强求。反正来太安城走这一趟,只是想给死去的怀心一个交代,既然他的胞弟不领情,咱们也犯不着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说完他立马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走!回金京!二皇子刚刚接任太子之职,政务多不熟练,本官还得去多帮帮他。”
主仆二人再无闲话,二人各怀心绪,迅速破开茶楼大门,于夜色中坐上马车,悄然远去。
与此同时,泛着明黄色烛火的闺房中,暧昧气息正在升腾,刚刚沐浴完毕,只穿着一件薄纱的苏娆扭腰走到了许星牧身边,轻声说道,“恩公,你不去洗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