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大定村有名的神婆,就是她算出来我闺女……阿巴阿巴……”
刘翠花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全说了,恨不得多宣扬一下自家闺女的可怜,最后还道了一句,“那春红也是个可怜人。”
“那刘嫂子你居然还可怜那娼妇,要我说,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为过。”
“嗐,话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我就是再恨她,瞧见她那样,也恨不起来了,她下半辈子也完了,罪魁祸首还是王秀才……不,王怀宝,他要是不乱搞,哪里那么多事。”
“刘嫂子你说得对,那你亲家在哪呢?”
“喏。”刘翠花指着她说。
人群一下子全部围了过来。
好家伙!
孟檀捂脸,娘哎,天黑之前她还能回到村里吗?
她怎么没看出来刘翠花还挺嘴碎啊?
好在,陈长安兄弟俩护在她身边,陈长生更是高声喊:“我娘不会说话,需要有人在身旁才能说卦象,但我娘也不是谁都看的,一日只看三卦,每一卦看缘分,若是看卦,到大定村来哈……别挤啊,让让,我娘这几日可是辛苦了,我们要回家了。”
“是啊是啊,这有本事的算命先生可都是讲究缘分的,缘分没到,就是贴上去,也未见得能算上啊。”
“是啊是啊,这孟神婆可是刚给妇人接生完,说不定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要是沾染上就麻烦了。”
现下的人是迷信妇人生产容易招致一些不干净东西的。
好不容易,才把围着的人都劝退了,众人发现,还有两人没走呢。
正是沈万财父女俩,陈长安现下是见着沈万财就开始头疼,“沈员外,沈小姐。”
沈万财依旧笑呵呵的,“哎呀,这官司打赢了,可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啊,我在一品香定……”
“沈员外,家中还有幼弟幼妹,田家叔婶更是出来两日,家中的亲人定是担忧,我们不叨扰了,沈员外相帮之恩,小子记在心里,来日必当报答。”
陈长安打断了沈员外的话,一脸认真。
刘翠花和田大山反应过来,老两口打头,一家子朝着沈员外就跪了下来。
人家可是帮着他家拿到关键证据的,要不然,女儿就进火坑了。
“沈员外大恩,我田家也记在心里了,我田家没有大本事,但是当牛做马也能使得,我家小子多,您看看您看得上哪个,尽管使唤……”
田大山嘴笨,挺大一个汉子憋得脸都涨红了。
“哎哟哟,老哥哥,这可使不得,你怎么着也算是陈秀才的长辈,也就是我的兄弟了,你一跪可折煞我了,我可不是个客气人呐,我瞧你家这儿子高高大大的,正好我新开了个镖局,师傅正招学徒呢,你看……”
别看沈万财是个胖子,动作很是灵活,几步就上前扶着田大山,满脸惊惶。
“成的,成的,员外看得上,就是我家田猛的福气,大郎,还不谢过员外!”
田大山朝田猛招手,田猛‘咚咚’朝沈员外磕了几个头,沈员外满脸开心,拍着田猛的肩,“好小子,以后好好跟着我干!”
陈长安在一旁欲言又止,终是化为一声叹息,陈长生疑惑,“大哥,咋了?”
陈长安叹了口气,“没事。”
别人看不明白,孟檀可是看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