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笨手笨脚的惹师姐生气。”
被赶出来的燕从灵正站在他面前,语气楚楚可怜,面上的神情却怎么看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眉眼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真情实意,“要是知道那只白玉花瓶是师姐的心头好,我观赏的时候一定拿稳点。”
宁墨章:……
没砸对方头上,就算是敬意。
贺瑶光和她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宁墨章更是聊不起来。
一看见燕从灵,就想起她砍倒槐树,血溅满身如同罗刹的模样。
他千尊万贵,捧着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所以,大王爷府上的马车一过来,就急吼吼送走这座瘟神。
“天,热死我了!”
帘子一放,原本还没精打采的宁明澈立马弹起,将身上那两件烫手外裳,甩回给师兄师妹。
他猛灌了两大杯水,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一片。伸手还要去推车窗探脑袋透透气时,被岳凌恒一把拦住。
“先回府。”
“好吧好吧。”
少年憋屈地缩了回去,坐回燕从灵身边,问道,“小师妹,情报打探的怎么样啊?你可要对得起师兄的牺牲,差那么点就烤熟了。”
燕从灵没理会他的卖惨。
纯阳之体放丹炉炼都不成问题,他怎么可能被自己的火给煮了。
“打探清楚了。贺师姐伤口上的邪气,和那个妆奁是一样的。”
“真是见鬼。”宁明澈整个人正往她冷冰冰的剑上贴,“那妖妃难道还真夺舍重活了?怎么做到的?”
燕从灵被他挤的差点没地方坐,黑着脸解下剑,干脆全扔给他。
“夺舍倒不算什么大问题,毕竟夺舍有代价,又过去这么久,再强悍的虎狼实力也大打折扣。”
“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到底夺了谁的舍。”不过这么一通下来,缩小范围,基本可以断定它就藏身在帝京,或者皇家血脉中。
宁明澈脑子很快,“夺舍的不一定会是女子吧?”
燕从灵沉吟下,道,“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据传它最初的本体只是一抹烟雾,染恶成祟。”
“烟雾虽无男女之分,但她和皇贵妃相融多年,大概已经习惯自己作为女子。所以,夺舍女子的可能性应该会更大些。而且,是年轻貌美女子。”
皇贵妃最爱牡丹。
从前独宠,风头无二时,只许自己宫中有牡丹。气焰嚣张到即便是当时的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还爱美,现今说书人口中还有她以年轻貌美女子鲜血驻颜的骇人传闻。凡是容貌比她甚的女人,被撞见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女魅就是个例子。
不仅因为被皇帝看中,还因为那张过分漂亮的脸。
“师妹。”
一直保持沉默的岳凌恒骤然开口唤她,声音里压着沉重之意,“那之前庙里的那座玉像……也是皇贵妃下的手吗?”
马车内一时无言。
夺舍消耗巨大,从贺瑶光这次能侥幸死里逃生就能看出。用被替换掉芯子的玉像收集凡人的信仰和香火,供其本身恢复实力。
这点怎么想都怎么合理,接口天衣无缝。
但有件事实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