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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作为王国的战力肃清一切外部强敌，即便是传奇法师也能拼死一战，但它要求国王必须献出自己的血脉才能达成合约。”
“塞西尔，虽然人类中的国王对于魔龙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但神是最为偏爱人类的，只要他是王，他的血脉便有着天生的愿力，若是献祭自己的血脉便能成达成普通人无法达到的交易。”
“但这场交易也是残酷的，魔龙想要活命便想要国王最为精纯的血脉，献祭给它后它才能恢复完全。”
“但交易也是平等的，魔龙和国王的交易一旦达成，它便只能被封印在深渊之谷，永远都不能出去，除非王朝覆灭，又或者国王不遵守契约不肯每隔十年送一个拥有皇室血脉的人类献祭给它。”
“国王答应了与魔龙的交易，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魔龙伤好后成了国王最为强大的战力，银临帝国才会成为现在的银临帝国。”
“不过王室也不知受到了什么诅咒，自从那一代国王之后，生下的孩子便越来越少，每隔十年便需要一个拥有王室血脉的人类，即便对于私生子众多的王室来说，也是极为残酷的消耗。”
“你以为那些被献祭的血脉，当真都是坏人，都是恶人吗？”
“其中有不少都是无辜的，而恶人也往往没有好人好操控好拿捏。”
“就和你一样。”
龙说到这里的时候侧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塞西尔。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尾巴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动弹了。
塞西尔知道每隔十年都会献祭一个王室血脉的人，但之前王室宣扬的总是把那些“王室中的败类”献祭，得到了不少民众的叫好。
只是魔龙大人这般说，他才意识到。
位高权重的贵族怎么可能愿意被献祭，低位者即便没有做坏事，估计……也会被栽赃陷害吧？
“而且你们应该不知道，只有最为精纯的皇室血脉才能压制封印十年，这个条件其实很苛刻，必须是现任国王的直系血脉。”
“那些稍微稀薄一点的血脉，往往只能让封印和契约维持三到五年，所以暗中王室杀了多少人来献给这条魔龙，也只有王室自己知道。”
“所以你对他们来说等于十年的安稳，他们把你养到十八岁，也是因为成年后你的献祭更具效力而已。”
塞西尔张了张口，嗓子有些哑：“……是这样吗？”
“你以为你异端的身份是怎么来的？虽的确有文盲信了预言这一个因素，但这同样也是杀死你却又不背负骂名反倒会受到推崇的理由。”
“从你一出生开始，即便你没有这双眼睛，他们也会想出别的理由让你在深渊之谷死去。”
“因为……我的母亲是一个丝毫都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仆吗？”
塞西尔很聪明，很快便想到了这一个关键点。
龙赞赏道：“看来你也想到了这一点。”
掌心下的鳞片十分冰冷，塞西尔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但却奇异的保持着冷静。
他盯着魔龙尾巴上亮亮的鳞片，小声说：“那他们说的……我的母亲的事情，是真的吗？”
以龙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塞西尔沉默的侧脸。
小王子一般的人，像一座快要破碎的雕像，透着些显而易见的脆弱。
“据吾所知，你的母亲应当是很爱你的。”
虞真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了出来，比起一个怨恨他的母亲，一个明显爱着他的母亲，才更令塞西尔怨恨和不甘。
这也是为什么，在原书中他会黑化的原因。
一个身体和精神上不管遭受了多少苦难都没有反叛之心的人，却在魔龙戏谑的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唯一一个爱着他的人，却早就在十八年前被王室的人害死了。
这样的消息，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此以后，疯狂在他内心如参天巨树拔地而起，灵魂再也不得安宁。
然后盘根错节的勾缠住十八年来所有的不甘和怨恨，结出了糜烂之花。
虞真害怕塞西尔听到真相后会变成原书中一样，但……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虞真又觉得她应该要对现在的塞西尔自信一些。
他不再像原书中一样孤立无援，不会答应魔鬼的诱惑，不过他脑子里面那个讨人厌的魔鬼也确实需要处理处理。
“……爱我的？”塞西尔的声音微不可察，但龙的听觉却十分灵敏，这种自问似的嘟囔让龙动了动尾巴。
塞西尔果真抬头看了过来。
龙说：“对，虽然吾觉得人类很弱小都是蚂蚁，但有时候人类的情感却非常强烈丰沛。”
“你想知道当年你母亲的事情吗？虽然吾不太想你因为以前的事情变成一个复仇者，但你应当有知晓一切的权力。”
“想的……”
“我想的……”
声音低垂，神态却有些迷茫，塞西尔像是一个捧着过去宝藏的孩子。
“好吧，你既然想知道，吾就全部告诉你。”
“你的母亲确实是一个女仆，但却也并非如同传闻所说，用了些手段爬上国王的床。”
“实际来说，她只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国王醉酒之后把她当作一个可以占有的对象，一个女仆而已，整个宫殿的女人国王都可以随意使用。”
“那一夜之后，国王并没有负责的念头，之前跟你说过王室血脉其实已经很难孕育了，但偏偏你的母亲却有了你。”
“在最开始的时候，你的母亲也挣扎过，但随着你一天天长大，她还是爱你的。”
“她本以为王后并不会允许你的存在，却没想到不管是王后还是国王，都默认了你的存在，直到她偷听到国王和王后的谈话。”
“内容的话，吾想你应该能猜到，无非就是打着养到你成年就把你献祭的念头，你母亲知道后便想要从王宫中逃走。”
“但她月份已经很大了，逃跑得也十分仓促，很快便被抓了回来，关在了……”
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放在尾巴上的手掌却微微一动，他像是有所察觉似的，带着些迟疑的说：“……关在了……高塔之上？”
“据吾所知，她被关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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