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顺着它?”秦臻是真的有些稀奇。
陆屿这个人,是很难被人左右的,难道养了狗就变成了网络上说的那种……狗奴了?
陆屿淡然道:“元宝只是关心我。”
这么一会儿他也想通了,元宝之前的职业是导盲犬,虽然自从跟着他之后,已经像一只普通的宠物犬了,但应该还是会履行一些自己的职责。
比方说喝酒不行,不能横穿马路之类的……
他想得也没错,元宝能够稳稳当当的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喝,便是一种来自动物的关怀。
“那咱们在这儿坐着,也不能干巴巴的说话吧?”秦臻靠在沙发上,看着许久不见的友人已经开始缓缓的摸着狗头,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柔和,那份儿觉得稀奇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不过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和眼睛上,他多少还是有些触动,说:“算了,咱们也不喝酒了,你要咖啡还是茶水?还是……”
大金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像他一旦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就要马上鄙视他似的。
“还是直接喝清水?”秦臻摸了摸鼻子。
“一杯清水。”
秦臻果真给他点了一杯清水,之后便看着陆屿和他身边的大狗,啧啧称奇:“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个冷清冷心的人竟然会养一只金毛。”
说到这里,他有些好奇起来:“这狗是你买的?”
“不是,”陆屿手上还在抚摸着大金毛毛茸茸的脑袋,嘴里云淡风轻的说,“这要感谢我的好大伯,送我一只导盲犬。”
“什么?!”纵然难以想象陆屿是怎么去买狗的,但这会儿听见他这么说,秦臻简直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大伯?导盲犬?这不是在陆屿的雷区上蹦迪吗?
他竟然会留下这只狗?
“你没把它跟你大伯一起扔出去?”秦臻一言难尽。
“它自己不走,”陆屿语气正常,但秦臻不知道怎么的,却从中听出了些得意,“后来想要把它送人,它却从公司越狱跑到了我的别墅。”
“扔不掉就只能养着了。”
秦臻:……
他突然就有点嫉妒了,这大金毛从一进门就围着陆屿转悠,除了鄙视他,愣是没给他一个眼神。
陆屿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还要把它送走,它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他?
秦臻:“所以它为什么想要跟着你?难道狗也是颜值党?”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他反正是绝对不会相信陆屿天生讨动物喜欢,之前有公司总裁喜欢猫狗的,陆屿去跟人家谈合作,去了人家办公室,好家伙,一屋子的猫猫狗狗全都对他退避三舍。
这边秦臻不太理解,那边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依旧是高鑫开的门,来送清水的又是原翡。
他还是挺敬业的,进来时也不会乱看,把手中的水放下说了个场面话就退了出去。
“让他喝水总行了吧?”秦臻盯着目不转睛看着水杯的大金毛,目光在它那金灿灿的毛发上流连,突然就觉得有些手痒,于是忍不住继续说,“你看我都顺着你的意思了,能不能过来让我摸摸?”
“不能。”
大金毛还没回答呢,倒是有一个人直接开了口。
“不是吧?人元宝都没拒绝我呢,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尊重狗权了?”秦臻看得有趣。
陆屿:“元宝不喜欢被陌生人摸。”
这话说出口,陆屿微顿,之前元宝便不让高鑫碰,遛狗的时候偶尔也会遇见一些人想要上前来跟元宝打招呼互动,元宝也是爱搭不理的。
虽说这话由他说出来有些奇怪,但事实确实如此。
只是等他说完,便听见秦臻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真的是元宝不让吗?”
陆屿:……
秦臻是有点幼稚在身上的。
索性元宝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做出了什么表情,让秦臻大声说:“用不用那么嫌弃我?!我难道不比陆屿这家伙和谐友善?”
元宝:“哼哼!”
秦臻见放在桌面上的水还没有被陆屿动,跃跃欲试道:“它之前不让你喝酒我能想明白,现在水来了,你试试它是不是还不让你喝水。”
陆屿没动静。
秦臻:“难道你是怕暴露出你的狗其实没有那么聪明?”
“你幼不幼稚?”陆屿快受不了这人智障一样的发言了。
虽然心底有些嫌弃,但陆屿还是伸出手去。
本以为元宝这次不会阻止,却没料到之前的情况再一次重演了。
毛茸茸的爪子准确的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比之前还要稍重一些。
“哈哈哈,我算明白了,它就是不想让你喝。”秦臻觉得有些好笑,倒是没想到一只狗竟然会让陆屿表现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
陆屿这回却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
元宝虽然有些任性,但从来都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阻止他,不如说,今天这样的反应还是头一遭。
陆屿抿了抿唇,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端着水杯的手往回动了动。
却感到手腕上的力道更大了,大概是察觉到他想要喝水的动作,元宝冲着他“呜呜”了两声。
陆屿不动声色的继续把手往回撤。
然后便感到手腕一松。
但还未等他细想,手腕一松之后一阵过分湿软并带着些尖锐的东西马上嵌住了他的手腕。
“艹!陆屿!你的狗竟然咬你了?!”
秦臻一看那还得了,顿时站起来往陆屿跟前走,神色都瞬间变得严肃了,冲着大金毛说:“快松开!快松开!你主人已经瘸了,你还想让他手也断了?”
听见这话,陆屿眉头紧皱,要不是知道秦臻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但这会儿也不是纠结秦臻的时候,他听见秦臻的脚步声,感觉到元宝咬住自己的力道十分轻微,与其说它是想咬他,不如说它是想阻止他端水杯喝水的动作。
“别过来,退回去。”陆屿冲着秦臻说。
秦臻迅速停下脚步,反复确定了陆屿脸上的神情一点痛苦的痕迹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怎么回事?”秦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