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
秦庚拎着木桶,来到地字七号牢房。
里面关着的竟然是长腿将军赵锐龙。
和十年前不同,赵锐龙不但老了一圈,待遇差了一大截。屎尿味,汗臭味,口臭味,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扑面而来。
正在刑讯的狱卒,回头对秦庚道:“为了家人能有翻身的钱财,这个无胆匪类,骨头居然也硬了起来。”
秦庚笑了笑,取出了一壶酒,在狱卒疑惑的目光中,运转先天之气,将生死符打入赵锐龙的体内。
一段时间之后,赵锐龙说出了藏钱地点。
狱卒们,都用见鬼的目光看着秦庚。
这个新来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秦庚解释道:“这是祖父传我的生死符”
狱卒们露出恍然表情,原来是生死符。
当年,秦庚的生死符,可是天牢一绝,不管骨头多硬的囚犯都抗不过去。
秦庚走上前,一点点收走赵锐龙身上的生死符,不然,等会儿对方就会痛醒。
“皇上落水了,你们知道吗?”
身后传来了一个狱卒的声音。
“不知道”
“有所耳闻”
狱卒轻笑声传来:“不少官员准备联名弹劾禁军统领慕容冲护驾不力,皇上要是没事了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位慕容大人长得再美也没有用。”
狱卒们发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声。
慕容冲和洪承乾的事情,京城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秦庚皱了皱眉头,这个狱卒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当众说。
秦庚不知道的事,最近朝廷停了天牢的工钱,狱卒们的怨气很大。
“好大的胆子,敢私下里诽谤天子大臣。”
一个正义凛然的声音响起。
秦庚扭头看去,来人是天牢都指挥使,慕容伯。
这人,秦庚知道,是慕容冲的族弟。
“小人猪油蒙了心,请大人赎罪。”
刚才说慕容冲的狱卒赶紧跪下请罪。
慕容伯无视此人,指着另一个狱卒说:“你笑了”
被指着的狱卒跪下,浑身发抖如同筛糠。
“你也笑了,还有你……”
片刻后,除了秦庚,全都跪下了。
这年头,吃瓜也犯法。
“全部带走”
慕容伯手一挥。
狱卒们被天牢军押走,关到了牢房里。
秦庚:“……”
上任第一天,同事被清空了。
说出去谁信。
慕容伯来到秦庚面前,笑道:“你便是秦庚的孙子?”
“正是”
秦庚拱手。
“你很好,没有像他们一样不知道轻重。”
“祖父教导过我,努力做事,老实做人。”
“这是你祖父的话”
慕容伯露出笑容。
然后道:“还有,要体谅朝廷的难处,朝廷确实是没钱发工钱了”
秦庚恍然,难怪狱卒们阴阳怪气,原来是不发工资了。
然后是恼火,原来自己是交钱上班啊。
慕容伯扫了一眼,已经昏迷了的赵锐龙,问:“藏钱的地点审出来了吗?”
“在他家的水井里”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在他家的水井里,走,跟我一起去他家抄家”
秦庚没有奇怪,这货由于是慕容冲的族弟,官职不止一个。抄家,审案……他都能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