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场上看的不是政绩,也不是犯了多大的错,而是站队,只要靠山还在,本官就不会垮。”
“大人您说笑了,您怎么会垮。”
秦庚把加了尿的酒水倒给詹徽。
这只是开始,如果形势继续对詹徽不利,他会让詹徽跪在地上叫爷爷。
詹徽尝了一口酒水,评价道:“第一次喝天牢里的酒水,味道还不错。”
“喜欢您就多喝点”
秦庚说完,拎起木桶朝其他牢房走去。
当晚,詹徽就被锦衣卫带去了诏狱。
这意味着,詹徽要完蛋了。
他的政敌,不会错过这个整死他的机会。
他的靠山,会考虑要不要放弃他。
接下来,秦庚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简单日子。
当然,修炼乾元燃血功,也没有落下。
虽然进度不快,秦庚却一点也不着急,时间,他有的是。
这天。
冷风呼啸的清晨。
温暖如春的天牢里。
秦庚正在和陆建兴等人赌钱,今天的运气特别好,赢了又赢。
很多人已经脸绿了。
这不是苟道中人该做的。
秦庚接下来故意输了几把,把赢得银子吐出去了大半,大家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
人人都喜欢占别人便宜,而不是被人占便宜。
“不玩了没意思”
秦庚假装输急眼了的样子。
然后走到了一旁坐下,一边喝酒,一边吃起了还没吃完的茴香豆。
外面忽然嘈杂了起来。
走出来一看,某个牢房前围满了人,走上去一看,张家人全都死光了,一个个身体僵直,脸色惨白,靠着墙角的张大公子脸上甚至出现了非常难看的尸斑,显然死了多时了。
“唉”
秦庚轻轻叹了一口气。
裴伦突然鬼魅一样出现:“瞎叹什么气,想死啊”
“我没有”
秦庚否认。
心里暗暗警惕,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这里不是后世,是一切全凭上意的专制君主社会,一个不留神,小命说没就没。
裴伦告诫:“做我们这行,切记慎言啊慎言!”
“我没有”
秦庚继续否认。
“对,打死不能认”
裴伦露出满意表情,压低声音说:“是上面让饿死他们的。”
“上面”
秦庚下意识朝上面看了一眼。
这个上面说的显然是万隆皇帝,小道消息说万隆皇帝,小时候,动辄被张叔岳当儿子一样管教,恨透了自己的老师。秦庚还不信,认为这次的行动只是打击张党平息众怒,现在信了,不然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裴伦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鼓囊囊的纸包,打开,是蜜枣。
“吃不吃?”
这位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吃的。
“吃”
秦庚捏了一颗,放在嘴里,很甜。
下一刻,秦庚也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
“什么东西?”
“火晶柿子”
秦庚发现裴伦特别喜欢吃火晶柿子,所以投其所好。
“好好好,我平日里没白疼你”
裴伦接过火晶柿子和麦秆,愉快的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