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
宁九韶听着祝平安说话,眼神看着祝平安不转,就这么看着……
“师父看什么?”祝平安问。
师父说:“如此,算是同生共死?”
“算!”祝平安极为认真。
“嗯……好……”宁九韶两个音,有犹豫。
“明日,此处有诗会,有乐音,有挥毫泼墨,有曲水流觞,有淮西诸般大才齐聚一堂!”祝平安还有话没说,就是不知敌人如何出招。
但有一点,祝平安要起大名,要大名声,响彻天下之名!
“热闹……”宁九韶随口说着。
“师父明天奏一曲如何?”祝平安问。
“奏什么?奏《九韶》?”
“不,奏《酒狂》!”祝平安答。
最后一把谷麦撒了下去,哗啦啦的是鱼尾击水声,宁九韶答:“随了你就是……回吧……”
“回……”
女人在后院,男人在中院,同路而行并不久,却是一路之上,皆是侧目来看的眼神。
还有诸般轻声小言……
“那清安真人身边女子何人也?”
“是啊,如此天资绝美,当真世间罕有……远远望之不可移目……”
“我见过,那一日黄鹤楼上瞥见一眼,此女名为宁九韶,乃清安真人乐音之师,便也听闻清安真人打小便与此女作伴,也闻此女出生寒微,得清安真人父子搭救……”
“那定然是同路而来,怎么路上并未见过?”
“车驾之中不曾示人,何以得见?”
“也是,如此佳人,换作谁人,也要藏着掖着的……”
“我怎么就搭救不到这般女子?平常里,勾栏瓦舍之地我也没少去……”
“时也命也……”
众人目光还在,女子已然入了后院,转头去看清安真人,也入了自己的厢房……
厢房之内,一个粗壮汉子,一个俊秀和尚。
和尚在打坐,汉子在饮茶。
“有一事,拜托二位!”祝平安没有任何铺垫。
大汉直接说:“早有预料,伱要留我,我便也知终归有什么用处,却是你说的魏青山一手打磨数十年的烈阳飞剑,着实把我拿捏住了。”
祝平安也不尴尬:“老明,无甚其他,我拖家带口,明日有一遭凶险,我那几个师妹外加小厨娘,需要人护一护……”
和尚睁眼:“义不容辞!”
祝平安笑:“和尚啊,你不会就只管我那胖墩一个师妹吧?”
“都管!”和尚认真。
大汉问:“你若是死了,如何是好?”
“死了?那你就把人送到剑道宗去交给清微老头!”祝平安没想过死,但这话终归要答,托付别人,总要说清楚。
“你这鬼心眼,想得倒是周到,但若是无我二人,你准备托付与谁?”明公质问着。
“那不还有大先生的吗?再说,我师徒二人即便带上她们几个,也无惧!托付你二人,只是我多上一道保险而已,行事也多方便几分,总不能让你们两个混吃混喝的吃白饭。”
明公质翻了翻眼白,说:“问你一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