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要叫李白。”
楚休眼皮一跳,当即改口道:“我选择留在这里,是想跟你学一学铸剑之法,我想重新铸造一下我这柄荒天剑。”
“李白到底有什么含义?”李无名一脸纳闷,“为什么我不能叫李白?”
“李白……”楚休看着李无名,神色变得略显深沉,“其实,他是我初恋的名字。”
“初恋?”李无名一呆。
楚休点点头,抬头望向上空,轻声说道,“不止是初恋,还是青梅竹马。
他很有才,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接触他时,是听到了他读的一首诗。”
“一首诗?”李无名诧异。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楚休轻吟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无名默读一遍,脸上诧异更甚,“这首诗,应该挺不错的。”
“后来,他陪着我练剑。”楚休继续编造道,“我小时候,很好动,无论对什么,兴趣通常都是一刻钟。
对于练剑来说,这绝对是大忌。”
“不错。”李无名点点头,“练剑,需要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才行。”
“李白为了能让我练好剑,跟我讲了一位阿婆的故事。”楚休说道,“他说,他在河边,看到了一位阿婆,手里拿着一根铁杵,正在河边的鹅卵石上磨。
李白好奇,问阿婆:阿婆,你在干嘛?
阿婆说:家里没针了,我想把这根铁杵磨成针。
李白瞪大眼睛问:铁杵怎么可能磨成针呢?
阿婆笑着说: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上天绝对不会辜负一个坚持努力的人。
李白恍然大悟,回来后跟我讲这个故事,最后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你这位初恋…悟性极高。”李无名轻声说道。
“不是极高,是比天还高。”楚休微笑,随后又道,“当时的我,比较爱钻牛角尖,他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说,铁杵比鹅卵石硬多了,就算把鹅卵石磨成粉末,铁杵也磨不成针。
我还说,就算那位老婆婆能磨动铁杵,想磨成针也很困难,针是圆的,她磨铁杵怎么可能就那么巧,磨成了圆的?”
“……”
李无名面皮狠狠地抽了下,忍不住问道:“你这位初恋…有没有揍你一顿?”
“揍我干嘛?”楚休瞥了眼李无名,轻哼道:“他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李无名沉默。
是哑口无言,还是憋的说不出话?
愚不可及!
“后来呢?”李无名问道,他有些好奇,那李白小时候就那般有悟性,绝不该默默无名才是。
“后来,在一个夜晚,他看着湖里的月亮,又瞧了瞧天上的月亮,十分好奇,月亮为何会在湖里出现。”楚休轻声讲述,“他想捞出湖里的月亮。”
李无名心头一紧,低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楚休看着李无名,“李白这个名字,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记忆。”
李无名沉默。
“我当初第一次听说你叫李白,我的反应很奇怪,对吧?”楚休问道。
李无名微微颔首,当时这位十三先生的反应确实很奇怪,还问了他许多奇怪的问题。
“你若是继续叫李白……”楚休瞧着李无名,“难道…你想当我初恋?”
说完,楚休自己就先恶心上了。
李无名整张脸都凝固住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嫌弃、恶心、抗拒。
“以后谁敢叫老子李白,老子弄死他。”李无名咬牙。
“这就对了。”楚休咧嘴一笑,说道,“以后,就让李无名之名,响彻诸天万界吧。”
“……”
李无名摇了摇头,没再这个话题多谈,他看向天坑,轻语道:“自从知道天坑下面,还有一方天地,我心里就一直弥漫着一个念头。”
楚休心领神会,不用多想,也知道李无名的想法是什么。
“补天,就要先了解天……”楚休想起了柳叶白的话,眸光闪动,他在想,两方天地之间,完整的天地屏障,是怎样的存在…
同时,刚刚柳叶白也提及过,下方的冥天域有所异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有备则无患!
“我好像仍是少年呢。”楚休嘀咕,眼里绽放着几分笑意。
少年郎,总是喜欢冒险。
当然,对于如今的楚休来说,再去天坑最底端,其实用‘冒险’来形容,已经不算多准确了。
拥有氤氲混沌护体,就算身处虚无之地,他亦能安然无恙。
“只观天地屏障,不进冥天域,应该也不算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