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低眉不语。
琅天道人惊疑不定地盯着楚休，“你对他的灵动了手脚？”
“那太耗时间了。”楚休轻声道，“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还是你；你若不说，那咱就不说。”
说话间，楚休右手轻动，一缕缕金色灵光，如月华一般，覆照在琅天道人的真灵身上，给他送去了温暖。
这温暖，令琅天道人彻体生寒，他连忙道：“你想知道什么？”
古沉沙眸光微动，仍旧低眉不语。
楚休收敛金色灵光，温声问道：“你说你来自琅天域，那这琅天域在十九州哪个方向？”
“蛮州，阴阳磨。”琅天道人直接说道。
“阴阳磨…果然是薄弱点之一啊。”楚休暗道。
阴阳磨，跟苍穹山之顶、青冥渊、炎魔窟一样，也是十九州的十二处险地之一。
古沉沙道：“阴阳磨在蛮州东境，那边也是阴阳圣教的驻地。”
楚休点点头，看着琅天道人，好奇问道：“在你们琅天域，十九州这方天地，意味着什么？”
琅天道人眸光微动，缓缓吐出两个字：“彼岸。”
“彼岸？何解？”楚休不解。
琅天道人淡淡道：“渡过彼岸，可得永生。”
“额……不懂。”楚休顿了顿，如实说道。
古沉沙想了想，也摇了摇头。
琅天道人犹豫道：“这可能是个骗局，十九州灵气稀薄，比之琅天域远远不及。”
“那你应该很强才是。”楚休盯着琅天道人，狐疑道，“可你的实力，似乎很一般。”
“咳咳~,我师父很强的。”古沉沙轻咳一声，暗瞪了眼楚休。
琅天道人脸色铁青，冷笑道：“你以为阴阳磨是那么容易渡过的？千百年来，贫道是唯一一个从琅天域渡过阴阳磨的人族修士。”
“你是说…曾经的你，很强。”楚休沉吟道，“但渡过阴阳磨时，你的实力受损，一直没恢复？”
“差不多吧。”琅天道人眼神有点飘忽。
楚休右手指尖金光绽动，“差不多，可不行。”
琅天道人眼皮一跳，闷声道：“贫道当年仅是一道童，是跟着贫道的师尊一起来的，他被阴阳磨困死了，贫道阴差阳错，从阴阳磨逃了出来。”
“这就很合理了。”楚休轻语，旋即又摇了摇头，盯着琅天道人，“不对，当年区区道童的你，为何要躲着朱雀书院？”
琅天道人幽幽道：“你猜贫道的师尊是怎么发现这条通道的？”
楚休一怔，若有所悟，“有朱雀书院后山弟子，通过阴阳磨，去了琅天域。”
琅天道人点点头，旋即眼里闪过一抹迷茫之色，“贫道一直都在怀疑，这里并非彼岸。可当年，师尊言之凿凿，说是通过阴阳磨，就能到达彼岸世界。”
楚休轻声道：“你刚刚说的，是渡过彼岸，可得永生。这边若是彼岸，那你来到这边，只能说是来到了彼岸，并未渡过。”
“你是想说，你师尊所在的天地，才是永生之地？”琅天道人盯着楚休。
楚休眸光闪动，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我曾通过青冥渊底的天坑，到达了另外一方天地，那里有一片金色的海洋。”
“金色的海洋…”古沉沙屏住了呼吸，惊讶地看了楚休一眼。
“贫道知道那里。”琅天道人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