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的正是被黑雾包裹着的齐妙。
符津泉不禁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死到临头了，你何故发笑？”
齐妙摇了摇头，喃喃道：“唉，我家先祖在世，谁又敢妄称第一？”
“哦？”符津泉也笑了，只是笑容之中暗藏了一丝恐惧：“齐佑被尊为当世第一人，可却是个恶名昭彰之徒，其手下沾染过多少鲜血你可知道？”
齐妙故作疑惑的看向符津泉：“谁告诉你，当世第一人，就非得是正人君子？”
“当年我先祖被人污蔑陷害之时，又有哪个所谓的名门正派替他站出来了？”
齐妙继续质问道：“难不成，世间以恶相待，还得逼我家先祖以善回之么？”
这一连串的反问，让在场之人哑口无言。
身为齐佑的死卫，姜古二人更是了解齐妙口中的污蔑陷害是什么意思。
他们也不禁叹了口气。
时光荏苒，姜凤琳和古常海早已失去了本心，已无颜再见齐佑了。
而霍宏也不禁将目光放在了齐妙身上。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仅有二十岁出头的现代女子，竟然也了解过齐佑当年的往事。
此刻，齐妙将目光放在了姜凤琳和古常海身上。
她出声质问道：“你们两个为我先祖效命时，他可曾亏待过你们？”
“这...”
姜古二人被问的无话可说。
尽管齐佑对待敌人杀伐果决，手段极为狠辣。
可从始至终，他对自己人都是赏罚分明，甚至有些护短，绝不负其尊主之名。
而且，姜凤琳和古常海千年之前，便上了江湖追杀令，如若没有齐佑，恐怕早就被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赶尽杀绝了。
更不会有今日在东城的地位。
“一味的逃亡，懦夫所为，谁让你们陷入绝境，你们应百倍还之...”
初遇齐佑时，对方的敲打在姜凤琳和古常海记忆中盘旋。
他们脸色愈发惨白，心底的愧疚不断地折磨着他们的神经。
霍宏见二人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开口道：“你们想什么呢？现如今二位已彻底得罪齐佑，以你们对他的了解，齐佑会放过你们吗？”
闻言，姜、古二人气势愈发微弱，他们谁都不敢开口，更不敢直视齐妙的双眼。
他们深知，已经回不了头了。
“安静！”
符津泉不愿再与众人废话。
他扫了眼在场的几人后，又将贪婪的目光放于齐妙身上。
“如此精纯的真气，实在是太难得了。”
符津泉忍不住啧啧称赞，“待我吞噬了她的真气血脉后，齐佑有何可惧！？”
而他藏在心底没说出的话，还有一句：“恐怕连梦魇之影也难奈我何了吧？”
而霍宏见状，连忙在旁附和道：“恭喜符大人收获至纯真气！”
符津泉并不吃霍宏的谄媚话语。
他一摆手，下令道：“都守在门外，我要准备吞噬仪式了。”
“是！”
霍宏起身，领着姜古二人走出了主厅。
此时，符津泉单手指向齐妙，黑气从中涌出，环绕于齐妙周身的黑雾愈发浓郁。
下一刻，符津泉便化为了虚无，从主厅之上嵌入了地底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