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干啥呢?谈情说爱到其他地方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忽见岸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身短打,提着一把铁锹,撸着袖子,在那岸边骂道。
随后,他一步踏出,跳上这碎裂的假山上,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对二人道:“快走,别影响我干活,说不得我一铁锹敲碎你们的脑袋。”
云月儿眼神一眯,神识探去,却发现只是一个炼灵境界的小修士,不由得目光疑惑的看向江远。
询问的眼神仿佛再说,这哪里来的活宝?
江远也发懵。
却见那汉子,已经在收拢碎裂的假山,口中还骂骂咧咧的道:“这是哪家建筑公司修的豆腐渣工程?昨天我巡视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碎了?”
江远有些疑惑,江南府,什么时候连炼灵境界的修士都有了?
不由得开口道:“大哥,你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说出来吓死你。”汉子瞥了他一眼,见是个小白脸,也没在意,道:“不怕实话告诉你,这江南府上下,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归我管,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江远和云月儿面面相觑,好大的口气。
那汉子却看了一眼江远,不客气的抬手一指,道:“把你脚边那块石头搬过来。”
江远一怔。
“磨磨唧唧的,快点。”汉子又不客气的凶道。
云月儿突然踹了江远一脚。
江远再一怔,明白了过来,立刻帮那汉子把石头搬过去。
“嘿嘿,还是媳妇说话好使是吧,你小子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听老哥一句劝,男人就得雄起,我要是有媳妇,一定一天打三顿立规矩。”汉子说着,已经将这片地方打扫干净。
江远可算明白过来了,这家伙原来是个保洁。
“大哥,你说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归你管,原来你就是个打扫卫生的呀?”江远道。
“呸,你懂个屁,我是神宵宗的宗主徐冲宵,怎奈时运不济,被请来这里做园林建造工程师。”汉子道。
“什么个情况?”江远有些好奇。
徐冲宵一副虎落平阳的哀叹神色,道:“那江府主,不知道抽什么风,要从山上宗门招人,我当时正在建造宗门,竟然说我占用耕地,把我弄来给江南府改造园林了。”
江远和云月儿相视一愣。
江远确实不知道这茬,应该是下面的人,传令的时候随手拎来的,这也不是啥大事,自己法旨上有明确指示,小宗门该收编就收编。
“现在宗门之风这么盛吗?”江远有些狐疑。
“走吧!”云月儿突然说道。
然后跃到岸边,江远看了一眼徐冲宵,跟云月儿一同离去。
两人漫步在江南府中。
“你这次来,不会是手痒了纯粹想来揍我一顿的吧?”江远开口道。
云月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凭栏眺望远处山景,半晌之后,才转过身来,盯着江远。
这眼神很复杂,令江远也微微疑惑。
“江远,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听说,你给九大宗门下了法旨?以江南府的名义?”云月儿眉头皱起。
“招人自然要招九大宗门的人呀,不然你以为,我真指望江南府这些小猫三两只吗?”江远道。
“你想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九大宗门?这可行不通,九大宗门,皆有神通者坐镇,再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九大宗门底蕴太深厚了,要是能动,特事局早下手了。”云月儿道。
“我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谁说要动粗了?”江远浑不在意的道。
“讲道理?幼稚。”云月儿冷笑道。
江远目光突然投向远方,眸子之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月儿,你曾经说过,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必为后患。”江远道。
云月儿有些不解。
江远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是哪个奇葩下的江南府调令,有些层面我触摸不到,而你能触摸到,但是你不会对我直言。”
云月儿解释道:“有些东西,你现在知道,对你绝对不是好事,我是在为你好。”
“可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有种把生死捏在别人手中的感觉,所以,我想试探上层博弈者的底线。”江远道。
“试探上层博弈者的底线?”云月儿脸色一冷,道:“你想得太过天真了,要是越过了底线,上面随意一只手就捏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不仅能一只手捏死我,还能一只手捏死你,甚至捏死云南天,捏死云家,你又信不信?”江远冷笑道。
云月儿哑口无言。
天威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