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诸天。
动静之大,令人咋舌。
江远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开口道:“打这么激烈,应该是那几人联手了,你们,不救一下驾?”
“救驾?别闹,这种层次的打斗,我登堂九品巅峰的修为,上去就是送命,且等着吧,打起来了,就证明快有结果了。”云月儿道。
但眸子深处,也有一抹担忧,九大宗门掌门,可不是阿猫阿狗,而是目前修行界最顶尖的那一拨人之一。
终于,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其间光芒耀天,剑气纵横,闷雷阵阵,光华缭绕。
就在夕阳快要落山之时,激烈的打斗终于结束,主殿之上,归于平静。
不多时,九大宗门掌门,灰头土脸,神情挫败,从主殿上走出。
没有御空飞行,而是步行下山,似乎心有余悸。
云月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上山。
江远和四大执事跟在后面。
主殿前。
云南天负手而立,眺望远山,但他并非毫发无损,浑身衣服破烂,有多处剑伤,可见这场战斗有多么惨烈。
“卑职拜见局座。”
上殿六人,包括云月儿在内,都主动行礼拜见。
云南天挥挥手,云淡风轻的道:“免礼,本座以德服人,皆已谈妥,若有古迹现世,无论特事局,还是隐世宗门之人,登堂境界以下,皆可自行寻找机缘,生死各安天命,无人例外。”
云月儿点头,这也是最公平的办法,不然入室境界之上的高手进去,只怕会血流成河,这条铁律一旦成文,也算是一种约束。
云月儿有些奇怪,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但为什么后来,又动手了?”
云南天拂袖一挥,道:“本来相谈甚欢,也敲定细节,我不过说了句,这主殿是谁打扫的,怎么整殿都是垃圾?那几人以为我说他们是垃圾,要跟我切磋,我嫌一个个来太慢,索性让他们一起上,不过垃圾就是垃圾,虽然我也受伤,但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众人皆是一惊,一人独战九大宗门掌门,并且没有吃亏,这是什么样的彪悍战力?
同时众人都明白,只要云南天在,特事局就稳如泰山。
“好了,月儿留下,其他人都滚吧!”云南天挥了挥手。
四大执事和江远几人对视一眼,告辞离开。
云淡风轻的云南天,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月儿大惊失色,立刻扶住云南天,关切的问:“爸,怎么了?没事吧。”
云南天苦笑道:“九大宗门掌门联手,怎么可能没事,要是再战,只怕我败迹稍显,就被他们重伤了。好在,他们先怂了,也亏得小哑巴进神龙架之前,找了我一趟,给了我一瓶玄灵丹,助我突破到神通境界。”
云月儿有些埋怨,道:“你非得逞强干嘛?”
云南天摇头,道:“不是逞强,而是必须出手震慑,哪怕拼死一战,也要震慑九大宗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他郑重的道:“月儿,你也要做好准备。”
云月儿微微疑惑。
云南天也不拐弯抹角,道:“我之所以不惜拼死震慑九大宗门,是因为大势所趋,当灵气全面复苏,体制也要变了。”
“体制变了?”云月儿吃惊。
“对。”云南天点头,道:“灵气复苏,不仅各种飞禽走兽会出现返祖现象,人也一样,人会在灵气的影响下,出现修行资质,可以修行,一旦修行,就不是凡人。”
“上面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这种情况一旦出现,会导致天下大乱,所以,特事局必须维持秩序。”
“当灵气全面复苏之后,能修行者,最好全部纳入特事局,这个动作一定要快,要赶在各大宗门反应过来之前。”
“江南分局,到时候会改为江南府,府下设县主,县主下面设各大山主,有修行资质的人占山修行,从此,没有修行资质的人,在山下过着凡人的生活,到时候特事局会定下铁律,山上人,不能擅杀山下人,违者斩。”
云月儿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维稳之法,但特事局要想做到,的确需要先震慑住蠢蠢欲动的隐世宗门,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壮大。
“我明白了。”云月儿道。
“嗯,明白就好,你目前登堂九品巅峰修为,还不足以震慑一城,小哑巴说,你师父已经帮你把根基打得很牢固,只要你突破,修行会突飞猛进。”
“所以,我决定,把勾嵊山就是第一处复苏灵地的消息公布天下,让天下登堂境界的高手都去抢资源,而你登堂九品巅峰,应该罕见敌手,到时候,你就守株待兔抢他们。”
云月儿愕然,瞠目结舌。
云南天嘿嘿冷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进入古迹者,修为绝不能超过入室境界,而是界定在登堂,还说生死各安天命?这就是为父,为了方便你抢他们的机缘和资源呀!”
我勒个大去,云月儿五体投地,云南天深谋远虑,运筹帷幄,鉴定完毕,这是亲爹无疑了。
云月儿又忽然疑惑他所说的震慑一城的深意,开口问道:“爸,震慑一城是什么意思?”
她以前跟云南天关系不好,总是直接开口叫云南天,还自称老娘,这其中曲折,说来话长,暂且不表。但此刻她这一声“爸”,叫得那是情真意切。
云南天笑道:“江南府之外,以江南六省为主,划入江都城,到时候你任城主,江南六省最为富裕,自然必须稳稳落在我们父女的手中。”
“至于江南府,我准备让江远任府主,统辖直辖各县各山,也算是绑住小哑巴,嘿嘿,到时候,区区叶家算什么?包括特事局上面那几位,谁敢动我们父女,小哑巴不得掀翻整个特事局?”
云月儿有些担忧,道:“可是江远,资质不足,根基不稳,怕是难担一府重任,也难以服众。”
云南天摆摆手,道:“闺女,你多虑了,江远此人,颇有谋略手段,缺的只是一个机会。再说了,不需要他服众,到时候让五大堂主直接强行听命于他,谁有时间去跟他们玩权谋?就一条铁律,谁不服,直接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云月儿脸上,写着一个大写的服,论天下老狐狸之最,还看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