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块一天,就能得到一个入室境界的高手保护,你说,我是亏,还是赚?”
云月儿嘴唇都几乎贴到他的耳朵上,一股痒痒的暖风吹得江远耳朵有点酥麻。
“所以啊,聪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年轻人呐,学着点,格局要放大,不要当守财奴,要学会用钱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就我白送给你的这席话,随便套个培训班的外衣,我卖课都随便收入百万,懂不?”
和尚转身走到柴房外,拿了把扫帚,挠挠自己蹬亮的光头,皱眉道:“所以,社会经验不足的,才是贫僧?难道贫僧少在世间走动,格局也小了?但贫僧是神通境啊,可是贫僧又说不许女施主砍价了,不能食言而肥,可是怎么才能够不动声色的暗示我是神通境呢?”
和尚忧愁的都快把自己的光头挠出血了。
前院。
江远靠在柱子上晒太阳养伤,砖家说晒太阳补钙,能促进伤口的愈合。
云月儿爬到寺庙房顶上高举着个手机找信号。
“云月儿,你干啥?”江远冲着那个上房揭瓦的女人喊道。
“咱们安全了,当然是找信号呼叫支援了。”云月儿道。
“快下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是不是胸太大了,掩盖了你某些方面的智商,下来。”江远无语的道。
嗖!
云月儿像个鬼魅一样瞬间就闪到了江远的身边,瞪着他,道:“小江子,胸大我谢谢你的夸奖,无脑我可不认。”
江远看智障一般斜眼看她,道:“你呼叫哪里的支援?”
“总部啊?有问题?”
“呵呵,没问题,可是内鬼不也知道我们的踪迹了?”
“但是内鬼不敢动手了,我们也安全了,不是吗?”
“蠢货,愚蠢的女人。”
江远懒得跟她绕弯子,有些事这女人的确聪明,但有些方面又太憨,看来上天是公平的。
“你这样做,联系一个你最信任的亲信,甩开尾巴来青莲寺,跟他面授机宜,不要泄露我们活着的消息,让亲信回去观察,看谁寻找我们最卖力,懂不?”江远道。
云月儿眸子一亮,道:“懂了,看谁对我最忠心,然后回去给他发奖金。”
江远脸一黑,道:“忠心的手下固然关心奖金,但内鬼更在乎我们的死活,我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内鬼短时间可能会不露破绽,但是我们的生死,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一天得不到确切的死讯,他一天就寝食难安。”
云月儿如醍醐灌顶,不顾形象的叉腰猖狂大笑,使劲揉着江远的脸颊,如梅超风九阴白骨爪大成时的畅快。
“我云月儿得江远,如刘彻得司马迁!”
“……”江远眼皮狂跳,司马迁不是被刘彻给阉的吗?当下并没有受到老板赏识的喜悦,裆下只是有些莫名的凉。
傍晚时分。
一抹残阳如血,挂在天际。
和尚给两人做了几道素菜,囫囵吃了,和尚看了眼夕阳,突然朝江远伸出手去,道:“拿来。”
江远一愣,道:“拿什么?”
和尚眉头一皱,道:“禽戏啊,小哑巴嘱咐你,随身携带,在日出和日落的时候修炼,吸取天地精华,事半功倍。”
江远突然反应过来,道:“原来你是受小哑巴胁迫的啊!”
“之托,不是胁迫。”和尚嘴硬道。
江远不在意这些细节,他本身是极其聪明的人,小哑巴对他没有恶意,之前不理解小哑巴的离开,但随着灵气复苏的大背景出现,他隐隐有些猜测,自己跟小哑巴未必没有再见的一天,但或许那一日,当真是自己踏着累累白骨上位以后的事了。
江远有些心累,宝宝只是一个外卖员呀!
在身上拿出那本《禽戏》,递给和尚。
和尚翻看了两眼,扔回桌子上,道:“不错,是上乘功法,很无敌,练成之后能够料敌先机,须知料敌先机,只需一瞬,就能越境杀敌。”
江远和云月儿眼神一亮,好东西。
“那大师,你不练练?”江远问道,他有些拿不准功法是否霸道,怕有危险,想找个人探路。
“贫僧杀人,不需要料敌先机,贫僧出手,敌人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和尚随口道。
哟呵,好狂的和尚。
江远和云月儿面面相觑。
“那个,大师,您贵庚?”江远不由得打量起这贪财和尚来。
“贫僧,虚岁二十八,咋了?”和尚道。
“我呸,毛都没长齐的小和尚,女人滋味没尝过吧,口气这么狂?”江远碎了一口。
心底则暗暗捏了一把汗,这和尚很厉害,闹不清楚脾气和秉性,自己索性表现出一副愣头青的模样,且看他是什么反应,有小哑巴那道护身符在,应该不会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