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能吃上这样的菜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是知足吧!”
由于人多,到了晚上,参加植树的人们只能睡地铺,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然后,十几个人挤在一起。
陈文海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朝门外望去,见天上撒满了星星,似乎在向他眨着眼。陈文海把嘴附在张建国的耳边,悄声对他说:“我们到外面去散散步吧,反正现在也睡不着。”
他们俩刚要出门,韩梅梅来了。
进屋后,韩梅梅对陈文海说:
“张牡丹每次给我来信都要在信里提起你,她在信里说:她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她!”
“你们俩分别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
“是的。”韩梅梅看了一眼张建国,然后对陈文海说:“刚才,我看你们俩好像要出去。”
“我们俩正打算出门去赏月,你就来了。”
“你们俩还有这个闲情逸致?”韩梅梅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我们仨一起出门去赏月吧?”
“这样也行。”
他们仨一起地来到了外面。
陈文海朝天上望去,只见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再看周围,树木和房屋虽然显得有些模糊,但是轮廓清晰,陈文海忍不住这样对韩梅梅说:
“乡村的夜晚真美啊!”
“这是一种朦胧的美!”
“这种美富有诗情画意!”
“这种美在古代文人的笔下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了!”
“他们不厌其烦地表现这种美,给读者以美的遐想和感受!”
陈文海再次朝天上望去,那些星星仿佛变成了张慧芳的眼睛。
“这小山村的夜晚好静啊,静得都令人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见陈文海不吱声,张建国笑着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想她?”
“你说,张慧芳现在在干什么?”陈文海冷不丁这样问道。
“我怎么知道?”
“也许他现在也在赏月。”
过了一会儿,陈文海想:“她会想我吗?”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会的,一定会的!”
“你听,好象有脚步声!”陈文海对张建国说。
“什么声音也没有啊!”张建国听了听,然后笑着说道。
“我怎么老觉得有脚步声向我的耳边传来?”
“那是你的幻觉!你觉得是谁的脚步声呢?”
“好象是她的脚步声!”
“她是谁?”
“还能有谁?”
“是张慧芳吧?”
陈文海笑了笑。
趁张建国去上厕所的空儿,韩梅梅问陈文海:
“你刚才提到了张慧芳,张慧芳是谁呀?”
“她是我的一个知青战友。”
“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陈文海皱着眉头对韩梅梅说:“如果让张牡丹知道了,她会不会生气啊?”
“也许会吧!”
“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跟张慧芳的关系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停顿了一下,陈文海接着说道:“其实,我真正想娶的是张牡丹!张牡丹是上海姑娘,我应该去娶一个上海姑娘!”
韩梅梅和张牡丹来到了上海。
站在外白渡桥上,韩梅梅对张牡丹说:
“最近,我见到了陈文海,你没有想到吧?”
“确实没有想到。”张牡丹关心地问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韩梅梅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茶场里那几个坏蛋专门欺负他,他受够了窝囊气!”
“如果他不离开上海就好了!”张牡丹神情沮丧地对韩梅梅说:“在陈文海一家即将离开十堰的时候,我去了一趟他们家。陈文海要离开十堰,我很舍不得!他们家搬去没多久,我就去看他了!看到我跟陈文海有说有笑的,沈若兰满脸不高兴!她对王志文说:‘张牡丹这个死丫头真是没脸没皮的,我们家都搬走了,她还要追过来勾引我的儿子!’我好倒霉呀!我不就是去串一个门吗?如此这般地往我身上泼脏水,谁能受得了?”
“沈若兰真是太过分了!”韩梅梅义愤填膺,“我真想一脚踹死这个老太婆!”过了一会,韩梅梅又关心地问道:“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歩呗!”
“你应该抽空经常去看看他!”
“我会的!”
2024年1月28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