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ap.qiqixs.net
天好不容易晴了,一轮红日高高地悬挂在蔚蓝色的天空中。
知青们正在山上筑梯田,忽然从山下传来了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陈文海连忙对知青们说:“一定是曹春福和韩素梅他们来了!”
他们一路欢笑着向山下跑去。
来到山下后,他们沿着小路向前跑去。
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曹春福和韩素梅。
“热烈欢迎!”陈文海和曹春福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你们俩都是东北人吧?”陈文海指了指曹春福,然后问韩素梅。
“对啊,我们俩都是东北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听别人说的呗!”陈文海微笑着问道:“张慧芳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她病了!”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过了年吧!”
吃过午饭,知青们扛着农具沿着河边的一条小路向前走去。
陈文海对曹春福说:
“十堰市有很多东北人,他们从长春来到十堰支援二汽建设。你们家怎么不去十堰啊?”
“我们一家人是从黑龙江齐齐哈尔那边过来的。我父亲是复员军人,被组织分配到了湖北省均县,于是我们一家人就来到了均县。”曹春福自豪地说道:“我出生在一个革命家庭里,父亲曾经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当过中央首长的警卫员。他现在是二汽粉末冶金厂的车间党支部书记。”
“我真羡慕你!”陈文海接着说道:“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里,父亲12岁的时候单身一人独闯上海滩,亲眼见证了那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他现在是二汽粉末冶金厂的一名普通工人。”
正说到这里,韩素梅和陈雅丽从后面赶了过来。
韩素梅笑着对陈文海说:
“十堰市有不少上海人呢!你们家就是从那边搬过来的吧?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上海人!黑龙江那边也有不少上海人呢!他们是从上海到那边去插队落户的。”
“如果我不来十堰,中学毕业后也有可能去黑龙江那边插队落户。”陈文海嘿嘿一笑,“本来以为跟随父亲来十堰可以参加二汽建设,没想到会来湖北省均县插队落户,真是阴差阳错啊!”
陈雅丽笑着对陈文海说:
“我们一家人是从武汉搬过来的。武汉也有不少上海人呢!”
“全国各地都有上海人!”陈文海激动地对她们俩说:“上海人胸怀天下,他们以四海为家,他们志在四方!我为我是一个上海人而感到自豪!”
“看把你激动的!”杨冬生来到陈文海面前对他说:“其实上海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见识比我们多了点吗?在上海有很多年轻人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你会不会也属于此类人啊?”
“我才不是呢!”陈文海撇了一眼杨冬生,“我出身于劳动人民家庭,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我又不是大少爷,怎么可能从小就娇生惯养啊?”
“可是你母亲却对我们说:你从小就娇生惯养!”
“那是她瞎说的!”
“她为什么要瞎说啊?”杨冬生拍了一下脑门,“噢,我明白了!你母亲不就是为了让茶场的领导在分配工作的时候照顾点你吗?说直白点,就是通过茶场的领导让你干些轻松的活儿!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只是她的想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陈文海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一个革命青年,我根本不会在干活的时候拈轻怕重!”
“你就会唱高调!”杨冬生嘿嘿一笑,“你这种人我见的多啦!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就是一个半吊子货!”
“你别这么说陈文海!”陈雅丽连忙阻止道:“你们俩平时无冤无仇的,他又刚来我们这里,你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客气一点啊?”接着又对陈文海说:“你别理他,他就那个德性!”
“小心我抽你!”杨冬生龇牙咧嘴地朝陈雅丽嚷道:“要不是看你是一个女孩,我早就扇你两个耳光了!”
“算了算了,别再吵了!”王雪纯笑着说道:“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这么剑拔弩张地多伤和气呀!”
“你就会和稀泥!”陈雅丽瞪了她一眼,“我就看不惯你这一套!”
看到杨冬生挖了一大堆石头,陈文海也想试试。可是任凭他怎么使劲挖,岩石上只留下一道道白印,他感到很纳闷,便对杨冬生说: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连一小块石头都挖不下来呢?”
“你没有掌握窍门,当然挖不下来啦!”
“你真会开玩笑,挖石头还会有窍门?”
“这你就不懂啦!”杨冬生嘿嘿一笑,“看在你虚心求教的份上,我就破例地为你传授一下挖石头的窍门!如果换了别人,我根本不会告诉他!”说完,杨冬生便为陈文海讲起了挖石头的窍门。
陈文海按照他说的窍门去挖,果然把石头挖下来了。陈文海对他说:“你这窍门是从贫下中农那里学来的吧?看来我们到农村来还真的来对了,我们还真的应该好好向贫下中农学习呢!”
田富贵在一旁插言道:“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叫你们来的,还会有错?别看你们是从城里来的高中生,还得接受我们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陈文海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虚心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好好地锻炼,使自己脱胎换骨,最终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可靠接班人!”
“你还一套一套的!”田富贵龇牙咧嘴地说道:“你就会炫耀你的那套学问!只是你搞错了地方,这里不是你们上海滩,摆什么城里人的臭架子!”
“你就好比是孔乙己,你就差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了!”杨冬生对陈文海说,“我鄙视你!你这个小瘪三,你这个来自‘十里洋场’的资产阶级阔少爷!”
“我可不是什么资产阶级阔少爷!在30年代的旧上海,我父亲受尽了资本家的剥削和压迫!我的血管里流着我父辈的血!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沐浴着党的阳光茁壮成长!”
“你又开始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了!”说完,杨冬生便借故说自己要去小便而离开了陈文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qiqixs.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