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像是长满了细细密密的小勾子,勾得人心痒难耐:“听说你路上会很闷?”
崔礼礼定定地凝望着他。
一年多不见,他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晒得黝黑,比过去的陆铮多添了几分阳刚。
眼神中,除了原有的热烈与不羁,更添了几分深邃与沉稳。
阳光透过飞扬的发丝,洒下斑驳的光影,为他结实的身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不会。”崔礼礼答得很诚实,“不会闷。”
闻言,他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初见时的玩味和调笑,真挚得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又得意得像是刚刚打完胜仗的将军。
他将铜钱一抛,朝她伸出手来:“走,我带你解解闷去。”
崔礼礼正在犹豫要不要伸手,毕竟还在生他的气。可陆铮哪里是等她犹豫的性子,胯下的小黑马更是通主人心性,上前了几步。
陆铮长臂一捞,崔礼礼一声惊呼,被他掳上马背,黑马得了主人命令,撒开马蹄一路向南奔去。
“崔姑娘——”
“崔礼礼——”
“姑娘——”
高慧儿高喊:“你个见色忘友的女人!”
只听远处传来陆铮的命令:“拾叶、春华,你们慢点跟上!”
崔礼礼被揽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只扭了扭坐姿,扬起脸问:“怎么还要慢点?”
陆铮松开缰绳,将她的脸扳过来:“因为我要把你吃干抹净”
吻,狂风骤雨一般落下,席卷了她的所有呼吸。
黑马儿很是懂事,挑了林荫小道缓缓走着。
绯红的绸衫掩住两人的所有春光,只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胳膊,紧紧攀在黝黑健硕的身躯上。
纤纤玉指时而舒张,时而挛缩,情至深处,又忍不住掐住那后背,留下一抹旖旎的红痕。
这一路,皓腕上的茉莉花儿起起伏伏,被抛在空中,又散落在地,芳香四溢.——
拾叶和春华觉得有些郁结。
姑娘和姑爷这几日不骑马了,要坐车。
这车,他俩坐里面,他和春华就没办法坐外面
懂的都懂。
春华毕竟是女儿家,自己骑着马在前面。
拾叶红着脸也骑着马,寻了一根竹子挂着两捆上好的草料,远远地引诱着马儿向前拖车。
他功夫好,总是将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玛德的信里说什么了?”崔礼礼问道。
陆铮答道:“没说什么,就说施昭明在那边过得挺好的,让你不要担心。”
“不对!那你为何不让我看?”
两人不知是打了一架,还是怎的,陆铮喘着粗气闷哼了好几声。
总之崔礼礼是赢了:“拿出来!”
过了一会子,她难以置信地问:“你哥娶了钟离娅娅?!”
陆铮刚被她把弄得失了神智,闭着眼深呼吸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只道一声“是”。
崔礼礼一愣,竟然觉得这是陆钧和钟离娅娅最好的结局。
“这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她觉得不解,很快又回过神来,凑到陆铮眼前:“上一世,你是不是也没有娶?而是出海去了?”
在搜寻她记忆时,陆铮便得知自己前世也没有娶钟离娅娅,而是偷偷逃婚出海去了。然而他决定不告诉她,只笑着笑啄了一下她的唇:“那你要问上一世的陆铮。”
崔礼礼才用不问,她早已有了怀疑。
想了想,她探出头去叫拾叶:“拾叶,把你的斗笠给我!”
这俩人又要玩什么花样?前面的春华回过头来冲他挤挤眼,说了两个字“活该”。
拾叶叹了一口气,将头顶的斗笠摘下来抛了过去。
崔礼礼欢喜地拿着斗笠往陆铮头上一戴,觉得还差点什么,又将他衣裳一脱,露出精壮的上身。
“真的是你.”
马夫就是他!
前世的,今生的,她看到的人都是他。
“只能是我.”
陆铮揭开斗笠,笑着将她揽过来,以吻封缄。
——
播下欲望的种子,开出情欲的花。
终是结出相知相守的果。
从此,与你踏遍峰峦峻岭,历遍江河湖海。
再不做樊笼中的鸟儿。
【正文完】
写到这里,我心中的故事并没有讲完。有些情节不方便放在正文的,就会放在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