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起来。
而此刻,躺在一旁,满脸酒红,陷入“昏睡”的小公主苏青青,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啧,三姐,你也沦陷了呢。”
“如果是你的话青青倒是愿意与你一同分享小安子的呢”
咻。
月光下,一道迅捷的黑影掠过。
“呐,剑漓,咱们可说好了,待会跟皇帝进了地宫,一切看我的眼神行事,不可妄动。”
“我苏剑漓向来言出必践,既是答应了你,自然不会不会违约!”
苏剑漓趴在少年背上,看向下方芝麻大小,逐渐朝地宫方向聚拢的火光与人群,“可是我父皇下令,法会期间不可用轻功滞空,这下面这么多武林高手和朝廷人马,你不怕”
“怕什么。”
雨淮安挑了挑眉,摊开蟒袍后的披风:“有月光掩饰,地下的人,是看不见咱们的。”
苏剑漓依言望去,这才惊讶发现,两人的身形,在月光下,宛如透明一般!
“你这又是什么武功?”她惊诧的问向少年。
“这不是武功,是异术,唤作“月隐术”。”
雨淮安道。
“你还会异术?”
苏剑漓俏脸愈发惊诧了,虽说这少年的一身神功,的确让她叹为观止,但武道与异术兼修这种事情
简直闻所未闻!
“刚从万娘娘那里学来的,我也不过堪堪四品的异术修为而已。”
雨淮安脱口而出。
随后,意识到自己将万贵妃拱了出来,他赶紧岔开话题道:“所以呢,你放一万个心好了,就算今日地宫闹出天大的乱子,我雨淮安,也有足够的手段能耐,保你们无虞!”
“呃”
苏剑漓讷讷点头,将头贴在了少年的后颈,声若蚊蝇的道:“雨淮安,我总算知道青青为何那么迷恋你了”
她这话刚说完。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三姐!臭小安子!快等等我啊!”
我靠,这丫头属曹操的么,说到就到?
雨淮安愕然回望,便是见一名少女骑鹰而来
金昙寺以北,忘尘山下。
地宫陵寝的入口外,古木参天,巨大黑色石碑林立,数十尊足足有十丈高的罗汉铜像,仿若怒目金刚,手持大斧,威厉肃杀。
数百名受邀前来的武林人士,议论纷纷着:
“咦,这便是前朝那位皇后娘娘,安寝的地方么?”
“这陵寝修得够壮观啊,怕是不亚于太皇山的皇陵了。”
“是啊,这么说来,当今天子,还真不算辱没了秀皇后呢!”
“不,不对,你们看这些罗汉铜像排列的阵型,很是诡异,这好像是一种镇魂法阵!有人想要永镇秀皇后的魂魄啊!”
“嘘!老前辈,这可不兴胡说啊。”
地宫的入口处,元泰帝从龙辇中,探出头来:“他妈的,刘谨!”
“奴才在!”东厂督主刘谨,一脸惶恐的靠了过来。
“让你手下的小太监,知会一下这些武林蛮子,让他们给我朕安静一些!朝廷邀请他们过来观瞻,本就是走个形式,他们倒还喧宾夺主了!”
元泰帝皱了皱眉,一脸厌恶的道。
“是!陛下!”
刘谨领命而去。
“陈公公。”夏皇又唤了一声,声音瞬间变得温和。
“奴才在。”御前老太监陈德福靠近了圣驾:“马上要进入地宫了,陛下可是担心什么?”
“是啊,瞒不过你陈公公。”
夏皇轻叹一声:“朕总觉得今晚要出大事,或者说朕感觉那刺客,还会出现。”
“不会的。”
陈德福道:“那刺客被老身击退后,又被陛下的龙神功,灼伤了脏腑,此刻就算没死,半年内也不可能恢复伤势了,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是秀皇后。”
“啊,说起秀皇后”
夏皇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幽深漆黑的地宫入口:“你说朕这位皇嫂,她真死了么?死透了么?”
“嗯,大概是吧”陈德福道。
“什么叫大概是,朕想知道确切的结果!”
夏皇忽然提高了嗓门,随后,他见老太监神色难堪,赶紧放缓了语气:“抱歉,陈公公,是朕有些心急了。”
“罢了,此事就连神通广大的尊者大人,都不敢确定,你我又如何能断言呢?”
夏皇摇了摇头,随即虎目陡然变得森厉无比:
“罢了!她死与不死,咱们进去开棺一验便成!”
“她的肉身,朕早已埋在了东厂的地道中,朕就不信,单凭一颗冰封的头颅,她还能长出完整的肉身!朕不信!”
与此同时。
距离帝都炎京城,约莫八百里的官道上。
一支身披火凤铠甲,气势雄浑的十万人精锐先天军团,在星月掩映下,徒步朝着帝都秘密奔驰。
仔细看去,每一位军士的盔甲上,都包裹着一层仿若薄雾般的白芒,身形时隐时现,疾驰如飞,仿若天兵天将一般。
“啧啧,这月隐异术,果真是玄妙通神啊,一夜之间,咱们全军疾行了八百多里,当真是匪夷所思。”
主将的战车上,大腹便便,慈眉善目的“归云剑仙”,雨大富手抚短须,一脸感慨的喃喃道。
“归云大侠错了。”
“强的不是月隐术,而是空虚上人。”
神凰军暂代大元帅,“护国天女”苏琦凤冷眸凝视远方,淡淡道:“若是寻常术士,使用此术,最多能施加寥寥数人,并且速度和隐蔽性,远不及此,而空虚上人,却是能一次性为全军施术,他啊,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术士。”
“所以,那空虚老儿,听了公主的谋划后,决定站在你这边了?”
雨大富眯起眼睛道。
“或许。”苏琦凤道。
“为何?”雨大富眼中掠过一丝茫然:“老夫猜不到他站队的理由。”
“这很简单,咱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二十五年前,他错过了时机,而现在,他想为他最宠爱,含冤而死的大弟子弥补些什么。”
苏琦凤道。
“大弟子?他的大弟子,不是还在镇异司当差么?”雨大富皱眉。
“不,那是现在的。”
苏琦凤摇头道:“他最初的大弟子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亡故了。”
“是秀皇后?”雨大富猜到了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