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期愿意,把她的身份宣扬出去,她就将直接面对朝廷追杀,秦锦初根本就活不下来。
‘但游戏背景里只是说秦锦初出身高贵,是拜月教的月母,其他的消息就什么都没有。’
‘她其他身份还有什么?哎,也是那游戏出的时间太短,给的情报也太少了些。’
宁子期心中叹了口气,面对这个世界,他也只是有一点先知优势,对大部分的情况都是未知,所以他必须要利用好一切已知的东西。
看来自己今晚就只能等着秦锦初来找自己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去做。
宁子期这样想着走出了偏房,同样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偷偷往这里瞧的几个师弟,见他们贼眉鼠眼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宁子期也是没有理会,默默离开了这里。
等宁子期离去,几位师弟心思活跃,在那窃窃私语。
“我佛家可不允许和女子私下接触,大师兄这可是犯戒了。”
有师弟神色忧愁,似是在为宁子期犯戒而苦恼。
其余几位师兄弟们闻言,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抓耳挠腮:“这可怎么办是好?”
“等师傅回来,我们是否要将此事告诉师傅?”
“这、这有些不妥吧?大师兄待我们不错,为人也公正,我们这私下告密是不是不好?”
“但大师兄确实是犯了戒,我们都是见到了,也不能不说啊。”
一时间众僧人们也都是犯了难。
……
离开了那座小山,走过一片田地,秦锦初再次回到了永安县城中。
她此时戴上了幕篱,有轻纱垂下,遮挡住了自己清丽的容颜。
江湖中许多女子出行为了减少麻烦,都是如此打扮,她这样装扮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回到县城客栈里,将房门紧闭,秦锦初摘下幕篱露出真颜,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蹙眉沉思。
刚才在那寺庙里她慌了阵脚,许多事都没有思考清楚,就是跟着那位高僧思路走。
如今镇定下来在仔细去想,却总觉得疑点重重。
比如让她抓住这个小县城的县令公子,还要她不要惹出太大的动静。
虽说那位高僧给出了足够的理由,但秦锦初仔细想来,依然觉得这事有些莫名其妙。
她离家在外也有半年的光景,见过儒家、法家、道家、阴阳道、乃至于是这寺庙中的佛家隐宗高人印觉大师。
但这些高人却无一人看出她无生道传人的身份。
而刚才所见的那位年轻僧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认出了其根脚的人。
这种情况几乎就不可能,最起码在现如今的修行体系下,是无人能够做到的。
可能只有五百年前,那些已经消失的位于各大修行体系最顶层的大人物们,才有如此能力。
“甲子之年,有高僧转世,演化因果,创弥勒净土。”
“过去五百年来,也经历了几次甲子年,却从不见弥勒降世,这是要应在今年?而且恰巧就因为我的好奇被我碰上了?”
秦锦初的玉容上闪过一抹担忧,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这种几率极小的事情,竟然都被她碰到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是一位佛家的大德高僧,她只要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对方应该不会过于为难她。
秦锦初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听那位高僧的话。
她如今身份败露,不听也得听,除非她敢对那圣僧出手,但若真的出手,恐怕师傅来了也救不了她。
“只是那县令的公子到底有何特殊?”
秦锦初也是心中疑惑。
对于那位宁公子,她来到这座小县城后,也恰好见过他欺压百姓的一面。
这种二世祖,在一些小地方多的是,只要对方不犯下太大的案子,只要不引的民怨沸腾,就没人会管,也根本管不过来。
而在秦锦初眼中,那就是个有一副好相貌,但普普通通,让人不耻的人。
不过不管他有什么特殊,今晚应该就能知道了。
秦锦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此时尚早,她便是闭上美目,等待着夜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