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砌的石头都是方方正正的硬料,整体还算是完好。
楼下的铁门被拴了条儿臂粗的大铁链子,大锁锈迹斑斑,也不知道多久没开过了。
我掏出根细铁丝,捅进锁孔里摆弄了几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原来里边已经锈得死死的,别说细铁丝,就算拿钥匙来开不了。
“老九,反正没人在家,你说你费这功夫干嘛?”
王刚拔出殒铁刀,直接将大铁链子砍成了两段,砸到地上发出好大声响。
侯珠珠白了他一眼,说你就不能小心点,我们毕竟是偷偷进来的。
王刚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他粗鲁惯了。
我推动铁门,发现后边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纹丝不动。
王刚说我来,然后沉肩一撞,直接将铁门给撞开了。
门后居然摆着好几个大石礅子,怪不得推不动。
王刚说奇了怪了,这门明明是在外边锁住的,那里头这些石礅子是谁摆的?
我没说话,而是伸手在石礅子上一抓,掌心中立马多了一些纸屑。
侯珠珠疑惑道:“难哥,这是什么?”
我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符咒。
这座碉楼不是废弃,而是被人封印了。
王刚不解,说这一座破楼有啥好封印的,里边总不可能有鬼吧?
我将纸屑拍掉,说先别管这些了,我们上去看看吧。
碉楼外部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不过内部结构还是挺完整的,至少木梯一阶没少。
王刚试了试,发现这些木梯还挺牢固的,不得不说,以前的工程用料就是实在。
不过碉楼这种玩意,以前只有地主老财才有能力修建,质量好一些也是应该的。
我们循着木梯一路盘旋向上,只见每隔数米,墙上都有一个射击孔,几乎覆盖了所有方位。
王刚说这碉楼修得不错啊,别说防土匪,防当年的小龟子都绰绰有余了。
但我仔细观察,发现每个射击孔旁,都有符咒留下的痕迹。
心中不由得更加疑惑,这座空空如也的碉楼,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估计只有宅子的主人才能解答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最顶端,出乎意料的是,出口居然又被一道铁门锁住了。
王刚说这宅子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连顶上也要锁。
十几米高的碉楼,难道还怕有人爬上来不成?
我让他别废话了,赶紧开门吧。
王刚手起刀落,又将大铁链子给砍掉了。
他第一个钻上去,当看清顶楼的情形后,立马惊呼道:“老九,你快上来看看,好多坛子啊!”
“什么坛子?”
“酒坛!”
上去之后,我果然看到了码得整整齐齐的酒坛,它们靠墙而立,刚好三层,把顶楼的观望台堵得密不透风。
每个酒坛的顶部,都用黄泥封死了,符咒的痕迹也很明显。
侯珠珠问道:“这坛子里头,装的不会都是酒吧?”
王刚说不可能,酒要在地窖里才能保存,放在这风吹日晒,早变质了。
他抱起一个酒坛子摇了摇,里边传来液体晃荡的声音。
王刚脸色微变,说好家伙,这里头不会真是酒吧?
他说完就想砸开黄泥看看情况,被我出言制止了。
“肥刚,现在不是调查这事的时候,先看村公所。”
“差点忘了正事,我的错。”
王刚尴尬一笑,立马忙活起来。
我们齐心协力,很快将顶楼一侧搬空了,从这里俯看,正好能将村公所的院子一览无余。
然而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院子里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那些锣鼓唢呐丢得满地都是,就那顶大红轿子,也像扔垃圾一样侧翻在地上。
我们面面相觑。
“老九,这村公所里边,到底发生啥事了。”
“什么东西都扔了,咋好像逃难一样?”
“记得刚才咱们上楼的时候,也没听到有啥动静啊。”
我刚要说话,侯珠珠突然指着下方说道。
“你们看,有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