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娇柔,很孟浪,确确实实是女人的声音。
王刚也听到了,心底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起,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听着听着,他的胖脸也红了起来。
“好家伙,原来黄哥没吹牛,吃了鬼化肉真的有效果。”
话音刚落,我听到了一阵咀嚼的声音,还有男人微弱的惨叫声。
“不对劲,肥刚,撞门!”
“啊?哦!”
王刚回过神来,立马肩膀一顶,直接把木门给撞开了。
昏暗的房间里,黄哥赤身果本地躺在床上,脖子上被咬开一个大洞,血水正喷涌而出。
诡异的是,除了他之外,屋里鬼影都没一个,更别提什么女人了。
侯珠珠一声惊呼,立马捂住了眼睛。
我们冲到床边,王刚用手按压住黄哥的伤口,然而似乎伤到了大动脉,鲜血依旧流个不停。
黄哥手脚都在抽搐着,随着血液越流越多,他很快白眼一翻,彻底没了生息。
我在屋里四处查看,连天眼通都打开了,可是却发现不了半点端倪。
刚刚那个发出声音的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王刚遗憾地摇了摇头,松开手说老九,黄哥不会是被女鬼害了吧?
我说不太可能,鬼是极阴之物,除非是怨气极重的厉鬼,否则绝不敢在正午现身。
而且现场也没有一丝阴气,连妖物的灵力也感应不到。
就在我俩有些摸不着头脑时,侯珠珠突然惊恐地指着床上说道:“你。。。你们快看,他的脑袋!”
我俩循声望去,只见黄哥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坍塌。
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快速收缩。
王刚大惊失色,说老九,这黄哥脑袋怎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偌大一个脑袋已经彻底缩回了颈腔中,只剩下极其平滑的切口,上面惨白色的骨头历历在目。
不仅如此,他的两条大毛腿也步了脑袋的后尘。
凹陷,坍塌,收缩。
数秒过后,原本完整无缺的尸体,就像被人砍掉了双腿。
我突然发现黄哥的左拳紧握,骨头关节都发白了。
下意识地走上前去,用力掰开指头。
他的掌心里,赫然有张折成三角状的失心符。
王刚倒吸一口凉气:“老九,原来之前在山里遇到的那具无头尸体,是这么来的?”
“黄哥是不是被这张符害的性命?”
我沉默不语,将失心符拿在手中,摊开。
侯珠珠满脸担忧:“等大姐回来之后,我们该怎么解释啊?”
“实话实说呗,反正黄哥又不是咱们害的。”
“可家里就咱们三个人在,大姐不可能不怀疑的。”侯珠珠提议道,“难哥,这回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要不趁大姐还没回来,我们赶紧离开下良寨吧?”
我说不走还好,一走的话,那就等于坐实杀人凶手了。
王刚唉声叹气,问那怎么办?
如果被抓到村公所去,那咱们一个都跑不了,估计又要被浸猪笼了。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喧天的锣鼓声。
原来好巧不巧,游街队伍正好路过这里。
王刚脸色大变,说不好,咱们会不会是中套了?
我说不太可能,如果是陷阱的话,只怕那些老娘们早闯进来抓人了。
淡定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黄哥死于何因。
还有刚才那个女人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九,你也算是道家高人了,难道算不出来吗?”
“你真当我是诸葛亮啊,掐指一算就能明明白白?”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黄哥的尸体说道,“一不做二不休,要不我们把尸体解剖掉掉,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猫腻。”
王刚傻眼了,吱吱唔唔地面露难色。
“老九,宰猪我在行,可这宰人。。。我不得行啊。”
“不都一样吗,有啥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
就在这时,侯珠珠一捋袖子,拔出了王刚腰后的殒铁刀。
“我在家里也杀过猪,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