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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生日很简单,一家三口,做了顿丰盛的家常菜外加一个蛋糕,就算过生日了。
临睡前,恩石书包忘记整理了。
眼看妈妈要数落孩子了,父亲及时站出来,一边给孩子整理书包,一边笑呵呵地说:“不就是书包没整理吗?多大点事啊,没必要生气。我来弄,你们都去休息。”
儿子和妈妈刚转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恩石回头一看,就见父亲倒在地上,脑袋砸在玻璃茶几上,玻璃碎了,他的脑门也碎了。
他就躺在血泊和碎玻璃渣中,手上还拿着整理了一半的书包。
父亲就这样死了。
也是从那天起,恩石知道了这一残酷的真相。
第二天,还是个孩子的恩石怒气腾腾地冲到神龛前质问山神:
“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你不能保佑我爸爸平安?为什么我们这里的人要早死!你是个什么神,真没用!既然你那么没用,又怎么配享受香火祭祀?我要砸了你!”
他没能砸掉神龛——被妈妈拦了下来。
妈妈抱着他哭泣:“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对神明不敬,否则会招来厄运。”
恩石哭着问:“可现在厄运已经降临了,爸爸死了,我没有爸爸了。妈妈,再过三年,你也到35岁了,你也会死去的。呜呜,妈妈怎么办法?我该怎么办?”
妈妈含着泪说:“我的妈妈曾经告诉我,以前这里是真的有山神,可是后来祂离开了这片土地,厄运才开始降临。总有一天,神明会降世,为虔诚的信徒解除厄运!”
她再三叮嘱自己孩子:“千万、千万不要冒犯神明!要比以往更加虔诚地相信神明、供奉神明,这样祂才会被我们的诚心打动,我们才能获得救赎。”
恩石望着神明的雕塑,依然有些质疑:“真的有神明吗?”
“有!”妈妈肯定地说,“1000多年前,只要人们诚心向雪山之神求告,雪山之神就会赐福。传说,曾有人被风雪困在山上,危在旦夕的时候,雪山神从风雪的尽头走出,轻轻一挥手就化去了一场暴雪。”
“真的有人看见?那雪山神长的什么模样?”
“听说祂生得很美,头发像雪一样洁白,眼睛像宝石一样明亮。祂无比慈悲,怜悯众生,所求皆有所应。”
“那祂后来为什么不见了?”
妈妈摇了摇头吗,眼神里也有些迷茫:“不知道……”
“再后来,我妈妈也死在了35岁生日的那一天。和我的父亲一样,她到死也没能等来神明的救赎。”
恩石眼眶微红,语气里透着无限的哀伤。
“虽然我像我的父母一样,每天都要祭拜雪山之神。可我之前还是有所怀疑,不确定过去那些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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