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两个人自欺欺人的恶果,他说沈确,你这一辈子都不要结婚,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注定跟我一样永远无法一直爱一个人。”
沈确转过身,倚在窗边,看着冷宴,“他说的……也对,我无法一直爱一个人,我甚至无法爱上任何人。”
“沈确,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有多自私无耻吗?”冷宴有些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沈确的衣领子,“你并不爱林屿,现在却这样困着她,是何居心?”
沈确没有反抗,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你知道吗?跟林屿成为夫妻的这三年,是我内心最为平静、安宁的时光,我想这才是婚姻真正该有的样子,不是撕心裂肺,没有痛不欲生,只是安心的陪伴,让你永远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你,有那么一盏灯,永远为你留着。”
他情绪有些激动,“冷宴,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这三年的时光,让我用命去守护,我都在所不惜。”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冷宴挥起拳头,“你不爱她,你只是需要她,这对她不公平!”
沈确轻笑一声,眼神中有种清醒的自嘲,“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也不爱我呢?”
冷宴砸下来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沈确继续说道,“爱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冷宴,你自恃爱她如命,可结果呢?你伤她最重,你觉得这样的爱,真的是必不可少的吗?”
冷宴放下拳头,无力的后退了一步,“我没想伤害她,我只是……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
他眼睛微红的看向沈确,“我会弥补她,用所有一切去弥补她。”
“可她已经不需要了,”沈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宴,认清现实吧,只有彼此需要的关系才最稳定,也最健康,而岛岛现在需要的人,是我。”
“不是!”冷宴忍不住嘶喊起来,“她并不是需要你,她只是……只是为了宁宁,臣服与你们虚假的婚姻关系,如果她知道你们并没有结婚,她一定会离开你。”
“是吗?”沈确笑了笑,“好,就算你说得对,她会离开我,那然后呢?你觉得她会回到你身边吗?”
冷宴再一次沉默起来。
沈确无情的拆穿他,“冷宴,你应该比我清楚,即使岛岛离开我,她最不可能选择的人,依旧是你。”
这句话,仿佛一颗子弹,一下子射穿了冷宴的所有防御。
他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瞬间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他不知道沈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李燃进来叫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
“冷总?”李燃在开门的一瞬间,感觉时光好像倒流了一样,自家总裁似乎又回到了林屿跳海的那一天,那种绝望和无助,让他一个外人都觉得窒息。
冷宴依旧坐在那,没什么反应,他似乎一直在思考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和岛岛没有可能了,他现在放手才是对林屿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