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初七却奇异般地听懂了。
正是因为不知道初七具体什么时候会过来,所以,张启灵这几天一直守在这里等她。
“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初七对于“时间”一向是敬重的,因此,对于这个极有可能在过去就已经认识她了的男人,她的语气还是比较平和的。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张启灵直白地坦言了自己并不认识她,或者说,他原本就是一个没有记忆,也没有过去的男人。
“你能让它亮起来,我想,你或许与我的过去有关。”
张启灵的坦诚程度让初七叹为观止,他甚至还主动伸出了左手,给初七展示他戴在手上的一根手环。
那是一根看起来年岁十分久远的红绳,不知道原材料是什么,虽然它看着十分破旧,但却依然结结实实地系挂在张启灵瘦窄的腕间,下面还垂着一块小小的平安符。
初七捏起那块平安符仔细观察了一下,发觉那上面书写的文字都是藏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但同时,她也能明确感应到,这根手环的确是与她有着极其细微的联系。
不仅如此,它甚至还牵动了《诡遇志》。
当初七试探性地往其中注入自己的能量时,平安符便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这让被保管在空间里的书册小小跳动了一下。
初七:……太离谱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事,甚至连应该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
松开手指,神态自若地拉开了与张启灵之间的距离,初七抬手将额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看着对方期待的目光,她斟酌着用词,轻声说道:
“此物,可能确实与我有关。但很抱歉,现如今的我,亦不知晓它的来历,更不要说,你的过去了。”
听到她这么说,张启灵面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似乎在他的心里,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求索无果的结局。
但他仍是很有礼貌地向初七道了一声谢。
叹息了一声,垂着头孤零零站在屋檐下避雨的张启灵总是无端地让初七幻视成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我受人所托,要去寻吴衺叙话。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好。”
他走上前来,十分自然地接过了初七手中的黑伞。
初七愣了愣,而后不疾不徐地继续走动了起来,她的肩头幻化出了一只杜鹃鸟,在即将靠近吴山居的时候,便扑朔着翅膀飞了出去。
“不——如——归——去——”
片刻后,门铃作响,吴衺逆着光,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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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诈尸失败,温暖的尸体继续躺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