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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先可比女儿孙雪在官场上打滚的时间长得多,懂得的人情世故自然更多。
只不过,他可不太想把事情闹大,他心里对郭拙诚有点不以为然,觉得郭拙诚现在有点借势生威或者说在钓鱼的味道。他认为郭拙诚现在在挖着陷阱、布放饵料,然后等待别人上钩,如果是在战场上,郭拙诚的行为无可厚非,甚至应该钦佩,但这种行为用到官场上,用来对付自己的同僚就有点不厚道了。
而且,他作为在徐洲市的官员,虽然不隶属于地方zhèng fu,但多少有点些联系,如果配合郭拙诚把徐洲市的官场搅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人家将来如何说他,特别是他和余纪纲还是同属于军队,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差,他可不想看到他就此陷入地狱。如果将来自己高升了,或者调离徐洲市还好说,如果继续在这里当师长,肯定会遭到不少人的白眼。
但是,他又不得不来,先不说郭拙诚的职位摆在那里,自己仰仗他的时候多,也不说郭拙诚在军队中的威信,如果军队中的大佬们知道自己没有帮助郭拙诚,将来还不被那些领导骂死?只说自己女儿的那份心思,他做父亲的能不懂?更何况将孙雪安插到郭拙诚身边就是父亲和岳父的小yin谋,如果不帮他,他将来哪里还有好ri子过?两个老头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除了这些明面的东西,除了他能借助这件事挽回失去的面子,他还知道如果自己紧跟着郭拙诚的步伐的话,他在仕途上能走的更快、更远。
可以说,于公于私他孙一先都得帮助郭拙诚。此时的他并不知道郭拙诚的野心有多大,不知道郭拙诚打的什么算盘,毕竟两人的眼界是不同:孙一先虽然是师长,他着眼的是郭拙诚本身,着眼的是徐洲市的官场;而郭拙诚着眼的是全国,着眼的是国家法制。
当余纪纲、孙一先他们赶往派出所的时候,路上还有其他官员朝这里赶。
看到孙一先出现,先到一步的余纪纲冷笑了一声,说道:“孙师长真是久违了啊。好久没有看见你,今天不知道师长大人来这个小小的派出所有何贵干?难道现在公安机关又要接受军管了?”
孙一先一阵语塞,脸上还有一丝尴尬:我真的是想帮你,你别这么对待我好不好?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你而不惹火那位呢。
他脸上的尴尬被余帅波的母亲汤玉秀捕捉到了,她以为孙一先是内疚,不由冷笑道:“孙师长真是好眼光啊。选了一个这么无法无法的人当jing卫员,还假公济私地让他保护自己的女儿。哼,不会是想招他为上门女婿吧?那你们孙家也真的天下闻名了,把一个jing卫员当乘龙快婿,哼哼。不过,也可以理解,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么横行霸道的人也只有孙师长能控制得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在军界赫赫有名的孙家竟然容许女儿……,嘿嘿,孙师长是不是马上就要做岳父做外公了?”
女人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说孙雪和郭拙诚已经勾搭成jiān。
孙一先听了她的话,脸sè一下变得铁青,虽然他确实希望郭拙诚能成为自己的女婿,但也不能被人家这么偏排。
他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女人身上,全身弥漫起一股杀气,想帮忙对方的心思一下淡了许多。
这倒不是汤玉秀有多愚蠢,一上来就得罪人。实在是因为她太气愤了,太牵挂自己的儿子了,儿子被打断腿,现在在医院里治疗,她恨不得将郭拙诚和他有关的人全部枪毙。再说,她也“知道”郭拙诚只是一个jing卫员,绝对不可能成为根深叶茂的孙家女婿,既然不是,说几句气话也不至于有多大的风险。
不过,看到孙一先冰冷的目光,汤玉秀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慌忙躲到丈夫背后,但想想不甘心,又露出头来责问道:“孙师长,我说错了吗?如果这个小崽子只是你的jing卫员,你堂堂的师长会过来?我还真不信现在有如此爱兵如子的人,如果每一个战士你都这样,你手下一万多士兵,还不累死你?就算你真的关心身边的jing卫员,只要你的副官,你的秘书过问不就可以了吗?”
显然这个女人还是有心计的,这番话不但问住了孙一先,也给周围的人一个解释:孙一先为了给jing卫员讨还公道,而不顾我们的感受,实在过分。
其他人听了,虽然不敢出言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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