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侧妃娘娘关心,不过瑞安乃是我家王爷最疼爱的女儿,婚事也自有我家王爷主张,就不劳侧妃操心了。”
旁边一位吴家的夫人,见卢王妃如此不给侧妃面子,便道:“郡主、公主的婚事从来不是私事。咱们娘娘乃是准皇后,她关心郡主的婚事,也是替陛下分忧。”
瑞安郡主本来还不想多说什么,待听到“准皇后”这个称呼时,忍不住道:“陛下有正妻,这‘准皇后’的称呼未免言过其实。”
吴侧妃当即就变了脸色。
众人也纷纷噤声,暗自感叹:这位郡主也真敢说!
卢王妃急忙拽了下瑞安郡主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可瑞安郡主为云婳不平,不管不顾地道:“古语有云,糟糠之妻不可弃。更何况,陛下也从未表示过要抛弃发妻,立你为后。你却以皇后自居,若回头发现没被立后,岂不丢脸?”
“砰!”茶盏飞出,砸落在瑞安郡主的裙边,溅湿了那一片纯白的裙摆。
“你们卢王府在朝中毫无权势,不过就是仗着点财力和宗室关系,便目中无人。当真不怕得罪我?”
卢王妃脸色一冷,也不再容忍,“既然侧妃看不上我们卢王府,我们就告辞了!”
说罢,拉着瑞安郡主便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宫人匆忙跑来禀报:“陛下回宫了!”
吴侧妃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喜色。
道了一声:“速速随本宫迎驾!”然后带着众人匆匆忙忙而去。
卢王妃有些惆怅,“咱们卢王府是彻底把吴侧妃给得罪了……”
瑞安郡主道:“母亲不必担心,陛下是个明白是非的人,我们之前和他关系也算亲近,难道还能因为今日和吴侧妃的矛盾就治我们卢王府的罪?”
卢王妃叹息道:“你又哪里知道这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哎,若是那一位还在就好了……罢了,先去迎驾。等回去和你父亲商量商量如何妥善解决这个事情。”
吴侧妃带着众多命妇贵女,站在东宫大门处,伸长了脖子等着萧玄辰的归来。
吴夫人更是喜不自胜地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回来应该先去宫里处理政务。可他却先回了东宫,定是惦记着娘娘您啊。”
其他命妇也纷纷附和:“陛下对娘娘真是一往情深。”
“接下来肯定是要准备册立皇后之事了。想必又将是京都的一场盛典!”
“那咱们可得提前恭喜娘娘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吴侧妃喜上眉梢,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不多时,车马、军队缓缓靠近。
吴侧妃一样就看到了萧玄辰,他骑着黑色的骏马,穿着玄色的长袍,即便是在万人之中也依然难掩那鄙睨天下的锋芒。
这就是他们的大楚的新君啊!
吴侧妃满心自豪,带着众人给萧玄辰跪拜行礼。
萧玄辰翻身下马,淡淡地道了句:“都免礼”。
而后,他径直走到了马车前。
车帘微动,一只白皙的玉手轻轻挑开了车帘,然后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走出一位无比熟悉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