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王道:“本王当时恰好途经侄媳妇的医馆,没想到却看了场好戏。”
他不好直接说女儿在医馆当学徒,就干脆自己出来做伪证。反正对付小人不需要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魏家孙小姐真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皇老子驾到呢!”
“别人都守着规矩取号排队,偏魏小姐耀武扬威不想守规矩,还拿银子砸人。医馆的女学徒不肯让她插队,她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把人家的脸都给打肿了。别人看不过去,指责了她几句。她就污蔑别人打她。”
“仗着自己是贵族的身份,咋咋呼呼的,要把医馆的病患全部抓去下大牢。还说,这大楚的律法就是为他们这些人撑腰的!”
“魏国公,本王想问问你,若是魏小姐的这番言论让百姓对国家失望,进而激起了反心。你魏国公府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魏国公当即就吓跪了:“陛下,玲儿她绝不敢这么说,她……”
“难道你说本王造谣?”卢王冷哼:“魏玲儿说那番话的时候,至少有一两百个百姓听到。有的是人证!要不是当时已经激起了民怨,成王妃也不会那么生气,直接报了廷尉衙门!”
魏国公心下大苦。他本来是想把这个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去,谁知道卢王却来横生枝节。
“陛下,玲儿她年纪小,不懂事。说出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求陛下看在老臣的面上,网开一面!”
“不懂事?”卢王忍不住嗤笑:“过了及笄之年的女孩子若是还不懂事,那只能说家中长辈没有教养好。我想,成王殿下把她关到廷尉大牢,也是觉得此女有失教养,这才代为教训。魏国公也不用担心,以成王的为人,定会给魏小姐安排个单间。万万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魏国伟还想再求求情,楚召帝悠悠开口:“既然是廷尉衙门的职责范围,朕也不好过多干预。”
“可是陛下……”
“魏国公,有句话叫宠子如杀子。若是今日的教训能让你的孙女改改性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卢王一般很少干涉政务,他会一而再地怼魏国公,可见他对魏国公府的成见很深。再加上一个成王。不论是站在公平的角度,还是亲疏远近的关系上来说,楚召帝都不会给魏国公撑腰。
“魏国公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朕和卢王的棋局还未见胜负。”
魏国公只能憋屈地告退,到了宫门口的时候,他特意等了一阵子。
看到卢王从里头出来,他才迎了过去,问道:“卢王殿下,老夫与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便今日之事乃我孙女有错在先。可您犯得着再三针对吗?老夫到底何时得罪您了?”
卢王笑笑:“得罪本王的不是国公大人你,而是你的孙女。”
“啊?”魏国公越发纳闷:“玲儿何时得罪您的?”
“就你孙女那德行,她得罪的人还少了吗?哼!”卢王一甩袖冷哼而去。
魏国公还是一脸懵逼。
任他想破脑袋也绝对猜不到,魏玲儿今日打的医馆女学徒会是当朝郡主,卢王的嫡长女!